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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们犹在讨论,全然不知郎主的“侍卫”已进了院内。
石竹按主上的命令悄声进入了内院,丝毫没有惊动府中人。
上次主上传唤他入内院,还是楼中遭了贼,那女贼功法诡谲,据说竟还让主上负了伤。
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那日他也仅在帘外候命,未见主上一面。
只知主上对那女贼的功法颇感兴趣,一度要推迟闭关的日子。
说起来,主上常常定期闭关。
闭关的日子也跟主上一般神秘突然。
比如今日,即便是江氏娶妇之日,仍让他们远离府中待命,只嘱咐了他先行安顿新娘。
石竹悄无声息地把竹管插入新房内。
迷烟吹入,石竹感知了下房内气息,心道这新娘子可真安静啊。
院内安静得能听见远处凤鸣院的喧闹,想到主上就在不远处的蒹葭院闭关,被主上支配的恐惧让他敬畏地迅速退下。
只留院中安静的虫鸣和远处隐约喧闹。
…
听雨楼如海市蜃楼般横空出世,许多人都捉摸不透其所图。
唯有听雨楼主自己知道,他其中一个任务便是在此等一个人。
一个和他用同宗功法的人。
前几日夜归交手,那人的外功诡谲,不似中原的外家功法,但内功却引起他的注意。
若非他所习的拜月心经又进入了朔期,需要闭关调息,他仍要暗查下去。
江珏一身雪白寝衣,正在帐中闭目养神,正思索间,一道几不可闻的足音传入蒹葭院内。
来人足音轻飘,武功不弱。
……且很熟悉。
层层纱帐掀起落下,风中有喜服的熏香,还有一道很淡的独属于少女的馨香……
不等他辨认,少女俏皮的点评已在耳畔响起:“郎君卧室竹香清淡,扶光甚喜。”
她竟已离他如此之近,脸畔已能感觉到少女的气息。
江珏表面不显,已悄然强运起功法。
少女全然不察,下一刻,温温软软的触感出现在脸上:“脸色这样白,真是个小可怜啊。”
是她的柔荑。
“看起来不像真人,摸起来也是暖的啊,”少女还极快地捏了下他的脸颊。
江珏自小到大连让女子这般近身也没有过,何曾被人这样又掐又摸过。
当他待价而沽的豚么。
结果少女嘴中的话更过分,只听少女语气带着点纯真,哄孩子般:“先借我点元阳,待会补点阳寿还你。”
江珏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少女指尖沿着下颌线滑到喉结前,没忍住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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