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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我还没有自做多情到这种地步。

那么…

&ldo;怎么了？今天的菜式不合胃口？&rdo;

&ldo;啊？&rdo;我猛然惊醒，&ldo;没有啊--我觉得还好。&rdo;

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为了一个我已经不该再关心的人。

&ldo;你要是不喜欢着家餐厅，下次换一家好了--日本料理怎么样？&rdo;崇嘉慢慢地拿起纸巾擦拭嘴角，&ldo;我知道有一家店很不错。&rdo;

崇嘉一定已经看出我的失常，只是并不点破。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是天天陪着我，好象要将两年的空白时光全都补偿回来一样--可一个你爱不起爱不了的人对你的关心，只会成为挥之不去的负担。

崇嘉对我的好，总让我想到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幸福。

我苦笑着摇头：&ldo;不用了。&rdo;

&ldo;…凡，你有心事？&rdo;犹豫再三，他终究是问出了口，&ldo;你今晚几乎没有笑过。&rdo;

我一愣：&ldo;没…没什么。&rdo;

没有笑过？我怎么一点都没意识到？

就以为还在介意近来邢望的反常吗？

对--要知道他反常的原因，不就能知道困扰他的根由和他的弱点了吗？--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公司里的事不大可能让他烦扰--除非是家事--家事？

我眼前一亮：&ldo;崇嘉，你们家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吗？&rdo;

&ldo;我们家？&rdo;

&ldo;我的意思是--邢望他--&rdo;我突然说不出口了，我看见崇嘉的脸色飞快地变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隐兆。

&ldo;…这就是你失神的原因？…呵…我早该想到的！--凡，你记得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要我发誓忘记邢望，不让他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阻碍--到如今，究竟是谁在对他念念不忘？！&rdo;崇嘉难得失态地对我低吼道。

我哑口无言，脸上更因为他的坦白地近乎不近人情的话语而染上窘迫的红晕。

什么念念不忘！我没有！我怎么能！

如果你象我一样也承受过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与背叛--你还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吗？李崇嘉！而你却恰恰是这个阴谋的始作俑者！

即便你事前一无所知！

心底的偏执再次蒙蔽我所有的理智。

自那次的事之后，我自己也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叫做&ldo;怨恨&rdo;的心魔--从此之后，世界在我眼中，只是阴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ldo;如果邢望象对待我一样对待你--你还能对他念念不忘吗？不要侮辱我，更不要侮辱你自己。&rdo;

他呼吸一窒：&ldo;…对不起…凡…我不该说这种话--我只是太在意你和邢望之间的过去…&rdo;

我和邢望的种种过去全都是因你而起啊！

没有你…我和他的命运根本就不会交集！

而你居然在意我和他虚假的过去！崇嘉，你何其可笑--而我，又何其可悲！

难而我终究把所有的话咽下去了--现在，我不想也不能和他争执。

不说也罢。我抬手，想叫waiter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