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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刘兄的说法,你我弟兄岂非变成大饭桶了?’
刘诚忍不住笑道:‘在老前辈跟前就是变成大饭桶也不丢人!’
‘这个…………’
‘别这个了,还不赶紧拜见高人。’
说罢,刘诚抢身向前,正要大礼参拜,铁蛋呢?有个长处,只要刘诚向何人行礼,他也会磕头不迭。
后来居上,当两人几已不分先后,拜倒地下时,老太婆占手一挥,无形罡气,竟把两人阻住,宛似凭空多了座铁壁。
‘可不敢当!’老太婆道:‘江湖之人,不重视俗体,还是快看看郝奇伤势如何,方是当务之急。’
前据后恭的铁蛋反而激动了,他领先带路,步入郝奇犹在床上的客房。
老太婆目睹郝奇粗肿的像是变成两个人,一时情不自禁,泪如泉涌。
她为甚么超出常人的伤心呢?
当她细心把脉时,粗心大意的铁蛋并未发觉,可是刘诚却不同了,暗道三声邪门,老太婆的手,何以娇润细嫩,洁白如玉呢?上天不公!这双纤巧的手,应该是十七八岁大闺女的,怎可能长在个鸡皮鹤发老太婆身上呢?
尽管满脑子疑困,刘诚不便多问,把过脉,老太婆很客气的道:‘请二位帮下忙!’
两人同声道:‘就请前辈发号施令吧?’
‘不敢当!’老太婆道:‘请先把所有窗子关好,然后弄三大盆温水,老身也好根据病情,行功施术。’
两人照命行革,温水却是由客栈大厨房取来。
一切料理完毕,刘诚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请二位在外面护法,不听招呼,万望不要进来。’
大凡江湖异人行术,最忌别人骚扰,刘诚、铁蛋也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方方走出;‘砰’的一声,客房门却关上了,听声音客房门是关的铁紧了…………
刘诚、铁蛋倒是很守于职守,在外面不但把风,且也在附近巡逻,生怕真有刺客前来似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郝奇住的客窗传出剥啄声,这是老太婆医冶完毕信号了,刘诚、铁蛋赶忙到客房,见房门大开,门内摆着三个仍有余温的大木盆。
木盆是给郝奇清洗用的,其中一盆水作黑黄色,奇臭恶腥,虽予卒闻,一作浑浅色,令人恶心的气息较淡,另一却是水本身的颜色了。
刘诚心说:莫非老太婆还给郝奇洗澡,那刺鼻的臭味,敢是郝奇余毒排泄,老太婆非得清洗不可呢?
一进房,老太婆已然不见,桌上留有字条,并燃起安息香,太婆所以燃安息香,无疑是减低那股恶味道了。
字条上写着:郝奇如想毒伤根除,可来洞庭湖畔河盆子访‘采菱船’可也。
不用说是老太婆留字了。
脚步声把好梦正酣的郝奇惊醒,郝奇伸了个懒腰,竟然坐起,怪呀!郝奇居然衣着换成新的了,八成是老太婆事先约摸身材制作的了?
联想起来,郝奇必然排泄过了!
那三大盆温水,当然是排泄后再清洗换衣服了。
那安息香?
都是老太婆安排,足证老太婆是何等细心,何等爱心,忍受着污秽与恶臭呀…………
郝奇道:‘谢谢二位大哥!小弟已经全好了。’
‘阿弥陀佛!’铁蛋道:‘这一病不大要紧,可把俺铁蛋吓死了。’
‘那位替小弟疗伤的少女呢?’
‘少女?’铁蛋愕然的:‘分明是位七八十岁老太婆,郝弟台!八成刚睡醒,说梦话吧?’
刘诚接道:‘那老太婆留下字条,说你受毒伤,并未除根,如果要找她可去洞庭湖畔河岔子采菱船……………’
‘记得了!’郝奇激动的:‘就是天涯海角,小弟也要访到再世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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