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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会谈很顺利,两人并无太大的分歧。
不过,当谢星阑提出想由他担任视觉艺术指导时,时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犹豫。
谢星阑问:“是不太方便吗?”
时姜如实答:“《可伊》暂时还没出现这个先例。”
她以为Vicky女士是担心成片的效果,尝试将视觉艺术的御用老师夸得天花乱坠。
但谢星阑始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艺术家形象,眉目温和,“Vicky女士一直期待有个机会能让我参与进去她的生活。”
“她对外一直是未婚单身的独立状态,而我虽作为她的孩子,却长期被藏匿在国外。日常能互动的机会少之又少。曾经有一段时期,我以为我是她的耻辱是累赘,甚至是绚烂色彩的唯一污点。”
“对你们而言,这是绘画界极简主义大师Vicky的复出专访。但于我们来说,这其实是我们握手言和的契机。”他笑了笑,眼中的光芒点点,“总要跟过去割裂的,不是吗?”
谢星阑目光热忱而诚恳,等着时姜的反应。可时姜只是一怔便恢复了正常。
她没有应答。
静默了默,她起身示意他等一会儿,“视频策划方面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决定的,容我出去外面打个电话,过问其他主编的意思。”
谢星阑颔首点头,“理解。”
目送时姜离开办公室,他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办公室一如时姜给人的印象,风格冷艳而神秘。有个展柜专门陈列着她曾采访过的人物的赠礼,不一定价值连城,但每一样都显出了艺术的张力。
“掘金士吗?”谢星阑喃喃地念出时姜在圈内的名号,声音轻得微乎其微,“感觉还不错。”
他坐回位置,找好角度拍了张照发给微信里的僵尸好友,【猜猜我在哪里?】
季影点开一看,第一时间的关注点在他们的视频脚本:【《难辞其咎》?这名字内涵得真够明显的。】
谢星阑得意忘形:【毕竟我取的。】
季影懒得理他,而是直接打给了时姜。
“是我。”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这会儿的季影刚下飞机。
前段时间苏新瑶家的原木业公司收购案被提上日程,他为了谈到最满意的收购价,亲自奔赴这家公司的本部谈合作。
吃住都在外地,还有苏新瑶缠绕在身边的嘤嘤呜呜,难免劳神。
他补充,“我现在已经回到C城。”
话虽简短,却包含了“我前段时间不在C城但是我一下C城的飞机就第一时间打给你”的意思。
再言简意赅点,其实就是季氏风格的,“我想你。”
可能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层面的意思,季影没再好意思说下去。他佯装轻咳,“在《可伊》办公室等我,我去接你。”
时姜:“……”
其实她特别想像以前拒绝莺莺燕燕的追求者那样,冷冷地回复一句“与你何干”,但可能是今天跟工作无关的来电接得有点多,一时半会儿招架不住啊。
她没来得及拒绝或答应,季影就挂了。
机场外的一辆商务车内。季影透过后视镜瞥了眼,面色冰冷。
御用私侦明白自己越矩了,连忙收回视线,一个劲儿地向季影道歉。
“不必了。”
季影没耐心听。
他看向窗外的晚霞,手不自觉地拢住金丝雀钻石扣子。
盈盈闪闪的光,就这么被攥在了手中。
季影:“你只剩十分钟。时间一到就下车。直接说说你查到的事情吧。”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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