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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面,对燕国旧臣和本朝都有利。
卫姌努力回想前世记忆,那个时候她还在卫家待嫁,对外面的事不了解,就算是北伐这样的大事,所知道也只有最后结局,并不清楚其中过程。旧燕是否真的与本朝有过联手也不知道。
卫姌垂目思索着往事,突然身体一僵,想到一处关键——前世所发生的事与今世似乎已经有了差别。
她记得清楚,前世殷浩兵败是在明年开春冰化之时,但如今竟提前了半年,其中的变化。她想了又想,总觉着和桓启有脱不了的关系。他在北伐进发的第一仗打得太漂亮,让殷浩产生了北方军力不过如此的想法,大军进发比前世更快,所以败的也快。
相通这一点,卫姌悚然一惊,难道是当初她让桓启穿上护心镜的原因,改变了某些事,对北伐这样的军国大事也产生了变化
如真是如此,前世的经验未必就能全部用在今世。
司马邳扭头看她,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卫姌轻轻摇头。
这时牛车忽然停了下来,范宁在外面道:“郎君,已到城门了,是否需要亮明身份”
司马邳知道范宁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发生什么事了”
范宁道:“守城的人让暂避一旁,似乎在迎什么人。”
司马邳撇了一下头,卫姌打开厢门。
他们回来也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此时正值傍晚,暮色四合,城门前点燃了火把,士兵此刻将木篱移开,清空了官道,进出城门只能从边门,所以这个时候尽管进出城门的人并不算多,也排起了细长的一条队伍。其中也有几辆牛车队伍,瞧着是豫章士族外出后归来。
范宁身为司马邳的侍卫统领,无论进出哪里都是畅行无忌,连皇宫内院都是一样,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如今只有狭窄边门可以进,如果不亮明身份,他们也只能排在其他几家士族之后。范宁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司马邳看了城门前空出的官道,目光微凝,道:“不必,先等着。”
范宁只能听从,一行队伍跟在某家士族之后,缓慢朝前移动。
快到边门门前,守城士兵忽然喊了一声道:“来了,来了,速速让开。”
官道上马蹄如雷,由远及近,很快百余侍卫护卫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些侍卫矫健高大,气势冷峻,守城士兵并无阻拦,由着他们快马直通而入。
等这些人走了,城门又恢复原有秩序,司马邳一行也很快入城。
范宁在城门前驻足,问道:“刚才过去的是谁”
守城士兵道:“那是江州督护的车驾。”
车内卫姌瞥了眼司马邳冷淡的面色。刚才路过的时候,她就看到领头侍卫是蒋蛰和何翰之,知道马车里的必然是桓启。范宁的不满是清楚地摆在脸上,司马邳虽没有说什么,但卫姌就是觉得,他心里更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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