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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咱俩也没孩子，离婚吧，离吧，好嘛。&rdo;张浩再开口时，口气是严肃的，平静的。

&ldo;没孩子怎么了？没孩子是你离婚的理由？女人不是生孩子工具懂吗，你这种人真龌龊。&rdo;刘小燕突然很激动。

张浩知道小燕这方面很敏感，他不想刺激她，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他觉得很难去说明白。

&ldo;不是生不生孩子的问题。在你口中我一无是处，没什么好的……&rdo;

小燕打断，质问：&ldo;在你口中我有什么好？！你不是说我脑子不够用就是说我不动脑筋，处处表现出轻视我，你对我这样，你能指望我对你如何……&rdo;

&ldo;我知道我做得不好……&rdo;

&ldo;你知道什么你……&rdo;刘小燕又列举了张浩的无数条罪状劣迹。

张浩一直在听，他想了很多，等刘小燕也沉默，张浩开口：&ldo;小燕，我想咱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两人之间看对方都是优点时是相爱；能理智认可对方的优点包容缺点时是亲情；当只能看到对方缺点的时候就是该分手了……&rdo;

小燕没说话，她目光困惑地看着张浩。

&ldo;我承认我有很多缺点，你也有很多，我们现在只能看到对方的缺点，已经没有凑合下去的基础了，离婚吧，小燕……&rdo;张浩觉得他说得很清楚很客观了，小燕多少能明白些。

&ldo;我有什么缺点？你说出来我有什么&ldo;很多&rdo;缺点？！……我没缺点！……&rdo;

刘小燕的反应让张浩完全出乎意料。他看着小燕盯着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气愤而委屈，同时坦然，自信，说着她没缺点。

&ldo;我对你，我照顾家，对你们家，所有的一切，我没有任何做不到的，我为了你牺牲多少，我吃那些药为了能要孩子……&rdo;小燕再次长篇大论。

张浩把刘小燕的声音当做机器的轰鸣，他锻炼自己的毅力和耐力。

&ldo;好在你还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rdo;刘小燕依然没停止：&ldo;知道自己有缺点你就应该改正，而不是逃避！离婚了你的缺点就不存在了吗？懦弱，就知道逃避，让我鄙视你……&rdo;

张浩看着刘小燕的嘴一张一合，他感受着这个世界真是丰富多采……那一回合张浩完全没能说服刘小燕离婚，如同他们平时的争吵差不多，也就是随便说几句，但却让张浩开始认真，用心思考离婚。张浩说不清这种想法和李天有没有关系，因为他不是为李天离婚，而李天却让他思考应该破釜沉舟地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

那次争吵小燕没提到张浩的性取向问题，张浩以为刘小燕已经不把那事放心上，他想着怎么再次沟通，让小燕同意离婚。因为张浩已经咨询过，小燕这样的态度，又没足够的理由，法院很可能不判他们离婚。

李天回家后给张浩的第一封信里只写了一句话：&ldo;我要是能早遇到你就好了。&rdo;

他们聊天时张浩说：&ldo;现在也不晚。&rdo;

李天没说话。

&ldo;为什么说早些遇到我就好了？&rdo;张浩突然间觉得李天这话有些怪异。

&ldo;能早跟你在一起，相见恨晚。&rdo;李天笑着回答。

张浩笑。

张浩有很多话想跟李天说，比如他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当然他不会说，因为这也太大傻了。再比如他们的未来，他也不能说，因为他还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还有就是关于自己准备离婚的打算，张浩感觉到这事情恐怕很麻烦，是万里长征，所以他不会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告诉李天，况且这事跟李天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但张浩还是想说什么。分享也好，分担也罢，总之是说点什么。

张浩告诉李天，他对老婆说了他自己至少是个双的事实。

李天很惊讶：&ldo;她发现了？为什么？这种事儿你告诉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do;

李天嘱咐张浩把电脑手机什么的弄好了，别让老婆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