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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全速前进！&rdo;

&ldo;明白！&rdo;

齐桓他们早已全速前进，但是袁朗没有别的命令可下。

千分之一的可能，不，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会追上那架暴雪，然后利用编队队形强压下去，压得它迫降。

这可能吗？

袁朗没有去多想。

因为，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ldo;队长，它在下降。它想避开雷达！&rdo;苏利马愤怒的握拳：&ldo;快要丢了！这机子本来就隐形……&rdo;

&ldo;它想逃，&rdo;袁朗盯着雷达显示屏上淡淡的绿影：&ldo;计算一下，它还有多久会离开国境。&rdo;

&ldo;最多……不超过十分钟，它已经进入海域了。&rdo;

&ldo;来不及了，刀哥追不上了！&rdo;吴哲轻声道，他已凭心算算出了时间差。

&ldo;妈的！&rdo;小苏一拳砸在桌子，大怒。

&ldo;队长，让我把它打下来吧！&rdo;成才绝望的喊道。

&ldo;不行！天上有卫星在看，我们不能先开火。&rdo;袁朗断然否决，况且一架打烂的暴雪没有任何意义。

&ldo;那难道眼睁睁看着它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又走吗！&rdo;

袁朗的腮边绷起一条线，牙关咬紧，默然无语。

难耐的沉默逼得人想要发疯，这是绝大的侮辱，生为军人的血性被怒火点燃，又被理智强压下去，胸口闷得像是要爆炸一般。

&ldo;队长，烟是什么味道啊？&rdo;临近爆点的空气被吴哲奇异的划开，那声音平静而柔和，像是某个阳光午后，轻松的闲聊。

&ldo;吴哲！&rdo;苏利马怒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

袁朗忽然撑到旁边的桌子上，一手扶了耳机，回答道：&ldo;有点呛。&rdo;

&ldo;队长……&rdo;苏利马错愕，蓦然回头却发现袁朗的眸光凝定着，黑得奇异。

&ldo;哦，说起来，我这辈子还没有抽过烟呢！&rdo;吴哲有些遗憾似的：&ldo;队长，知道吗，我一直都相信我能和你的名字一起写在军史上，即使只占一个小角落。你说的对，军人的价值是可以用来计算的。古人都求青史留名，或者，也是因为人生的意义，总要靠别人的记忆来证明吧！否则消散了，就消失了，像是不曾存在过，不过，看来……我没这机会了。&rdo;

成才终于发现不对，惊道：&ldo;吴哲，你要干嘛？&rdo;

&ldo;兄弟们，请不要为了注定无法改变的现实而难过。&rdo;吴哲的声音扬起来，快乐的，炽热的。

&ldo;队长……请你记得我！&rdo;

一声轻微的爆响，从耳机里传来，袁朗却被那声音打得不自觉偏过头。

&ldo;队长……&rdo;苏利马一脸迷茫的焦虑：&ldo;他，他毁掉了通讯器，他……想干嘛。&rdo;

他的队长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沉默，灯光下凝定的侧脸，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由刀斧削出，犹如雕塑。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漫长如生命的演化，迅捷如电子的跃迁。

而成才的嘶吼像是从远古洪荒中传来，模糊的，猛烈的，沉重的撞击。

&ldo;队队长……&rdo;马小帅像是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将要说的话，十分迟疑的：&ldo;我和敌机联络上了，对方要求迫降。&rdo;

这，怎么回事？

整个控制室里的人都露出迷茫的神情。

袁朗首先回过神来，冷静的说道：&ldo;同意迫降！&rdo;

他的声音极冷，没有一丝的温度与起伏，听不出一点生命的气息‐‐&ldo;2号塔，负责引导敌机降落。&rdo;

&ldo;白铁军，通知高营长，全驻地进入战争状态。&rdo;

&ldo;成才，你和齐桓汇合，监视敌机返航。&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