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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显然不符合那个echo周年曲需要的曲风，但这一段可塑性很强，放进x20里也未尝不可。

他想了想，还是截取出一段录音发给了向蝶，打算先问问公司那边。

发完才注意到有几条未读消息，是余煦发来的，汇报自己到哪了和谁在一起，还给他发了张ktv的照片。

挺乖的，还知道报备行程。

余昧撑着下巴，一条一条地看完那些消息，忍不住弯起嘴角，回了句让他自己玩，不用什么都报备一声。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回来之前记得说。

那边回得很快，说晚饭之前大概能回来，后面跟着个橙色柴犬的表情包，头顶冒爱心。

可能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包激发了灵感，写第二首歌的时候余昧甚至没怎么刻意去回忆，就弹出了一段很流畅的曲调。

和他写那首《痕迹》的感觉有点像，整个过程都很随意，甚至没去考虑什么舞台效果，只是单纯地凭感觉写。

曲风也相像，罕见地轻松，又带了些许缠绵的暧昧感，大概因为写这首歌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具象的场景，是那天教余煦插花，月季的影子投在黄昏里，花枝也是暧昧的。

定下曲调又填了词，修修改改地弄完，日色也确实到了黄昏‐‐五点过半，平时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工作，或是在厨房看余煦做饭。

他看了一眼时间，刚想问问余煦是不是快回来了，就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ldo;哥哥，他们说想再一起吃个晚饭，已经订好包厢了，我可以去吗?&rdo;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监护人‐‐余昧笑了笑，倒也不介意这个，回了句&ldo;好&rdo;。

&ldo;那你记得吃饭，&rdo;余煦似乎更像监护人，很不放心似的，又发了条语音来提醒他，&ldo;冰箱里有馄饨和水饺，水开下锅煮到浮起来就能吃了，应该也有面，上次教过你阳春面怎么做的，还记得吗‐‐但是别用刀，切到手就麻烦了，煮东西的时候也要当心，别烫到……&rdo;

说着说着就被打断了，似乎是他的同学来催他出发，盘问似的调侃他在给谁发语音，那么贴心。

余昧想象了一下他被调侃之后的反应，心情就好了几分，也没再占用他的时间，回了句&ldo;知道了&rdo;，便下了楼。

小蘑倒是睡醒了，可能是听见有吉他的&ldo;噪音&rdo;，才没像平时一样上楼来黏他‐‐一看见他却又凑上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巨型的长毛挂件。

于是他先给猫添了饭，才去厨房研究自己的伙食。

余煦不在，厨房似乎也变空许多，没了平时那股温暖的烟火气。

他煮了面，又按照记忆里余煦教他的方法调了汤底，等面煮熟的时间里电话响了，是向蝶打来的。

&ldo;余老师，那两首歌公司那边听过了，&rdo;向蝶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入主题，&ldo;说是可以，但第一首更适合当纪念曲，说是让你往echo过去十二年有多艰辛多坎坷那个方向写，再改改……第二首就保持这样，粉丝喜欢的恋爱小甜歌，冬日恋曲嘛。&rdo;

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垂着眼研究那把上海青用不用切，一边随口问了一句：&ldo;怎么换顺序了?&rdo;

&ldo;他们说，第二首太像情歌了，要是当成纪念曲，容易被人误解你和许观珏……&rdo;向蝶意有所指地顿了顿，又道，&ldo;不过说实话，祖宗，你这两首歌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我听的时候都愣了一下。&rdo;

以前要报许观珏的恩，写歌也得考虑他，现在没了这层顾虑，不一样也很正常。

&ldo;怎么不一样?&rdo;余昧拿着菜刀比划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余煦的意思，小青菜掰一掰就下锅。

&ldo;嗯……感觉没那么按公司要求的来了，好像还……变甜了?&rdo;向蝶清了清嗓子，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么说有点奇怪，&ldo;我也说不清，反正同样是情歌，你以前写的那些就没有这种感觉。&rdo;

&ldo;是吗。&rdo;余昧不置可否，用筷子尖挑起一根面，观察了几秒，又低头尝了尝，觉得大概已经熟了，就关火捞起来，一边语气平常地问，&ldo;对了，煎鸡蛋是要放油吗?&rdo;

向蝶：?

&ldo;你在做饭?&rdo;她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一遍，&ldo;你自己做?&rdo;

&ldo;煮面而已，以前也煮过。&rdo;煎鸡蛋倒是第一次。

向蝶沉默了几秒，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ldo;你家小朋友呢?&rdo;

&ldo;他出去玩了，&rdo;余昧将调料架上的几个瓶子逐个拿起来看了一遍，&ldo;橄榄油可以吗?&rdo;

向蝶听着他提到余煦时话里淡淡的笑意，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歌那么甜了‐‐也不知道那位余煦小朋友有什么魔力，能让木头开花。

&ldo;……可以，普通的花生油也可以，但你小心一点，别被油溅到，实在不行就点外卖吧，别折腾自己‐‐那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了。&rdo;

余昧&ldo;嗯&rdo;了一声，把手机放到一旁，开始回忆平时余煦煎蛋的过程。

应该挺简单的，倒油，磕鸡蛋，等几分钟再翻面。

然而掀开锅盖时他还是叹了口气，有些怀念余煦在时他只负责等开饭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