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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而且……&rdo;维兰瑟顿了顿，&ldo;从刚刚的虫洞大小来看，库祖你应该可以升6阶钢魔了吧？攒着功勋是想一口气升更高的链魔吗？&rdo;

&ldo;不愧是诡变大人，库祖的小心思完全瞒不过您！&rdo;小魔鬼摇摇尾巴，得意地在天上转了一圈。

看着雷纳茫然的脸，维兰瑟解释道：&ldo;魔鬼的晋升参照它们的业务水平，比如签订并达成契约的数量和质量。它们在每种阶级，会根据形态改变性格和思想。比如3阶针刺魔和4阶的倒钩魔就是冲锋陷阵的战士，这两种魔鬼虽然实力上比库祖强，但其实地位比库祖更低，由于它们智能不高，难以与主位面生物完成契约。相比它们，任何魔鬼都更喜欢5阶的小魔鬼形态，甚至比起更高阶的位阶来说也同样如此，比如库祖就计划跳过智力低的钢魔形态，直接跨阶到聪明狡猾的链魔。&rdo;

&ldo;那……您属于什么位阶？魅魔吗？&rdo;雷纳颤抖的问，虽然听说过&ldo;魔鬼崇拜者&rdo;的存在，但维兰瑟教官显然是&ldo;被&rdo;魔鬼崇拜着。况且她充满着莫名让人信赖的魅力，唯有传说中那种最能蛊惑人心的魅魔才能对上号。

&ldo;无礼的黑皮小子！&rdo;库祖用小叉戳着雷纳大腿，&ldo;诡变大人现在和你一样是主位面生物，只不过形态上比较特殊而已，更难的的是，她属于稀有的天生无信者！&rdo;

小魔鬼说到兴起，甚至激动地拍打着自己肉嘟嘟的脸蛋：&ldo;噢不为任何神明迷惑的纯洁灵魂！即使不与任何魔鬼签订任何契约，死后也将直接前往炼狱……诡变大人在业务能力上简直是吾辈难以逾越的楷模，她以普通生物的形态行走于人间，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如果诡变大人什么时候归于炼狱，一定会保有本来形态被直接授爵！而且至少是子爵！根本不需要和库祖一样，从最低等的劣魔开始！&rdo;

&ldo;诡变？&rdo;雷纳发现，从一开始，小魔鬼就这么称呼她的。

&ldo;名字只是代号，我没有名字，炼狱的友人以这个代号称呼我，仅此而已。&rdo;

&ldo;全称是诡变伶人！奥法的艺术家，欺诈与阴谋的大师，穿梭在凡间的不定型幽魂……&rdo;小魔鬼兴奋地尖叫着，扑闪着小翅膀在空中原地转圈，直到被不耐烦的维兰瑟以银杯砸下来。

&ldo;咕……诡变大人扔的……真是……精准……&rdo;库祖趴在地上，不忘发出漏气似的细细声音

雷纳冷汗直流，刚刚那声闷响有点可怕……小魔鬼真的没事吗？

&ldo;废话少说，开始工作吧。&rdo;

小魔鬼虽然话痨，但撰写契约书确实奇快无比，它整个身体扑在比它体型更大的契约书上，就像一个顽皮的小鬼在床单上涂鸦，维兰瑟在一旁看着，不时提出意见。

&ldo;他暂时于我有用，不要在里面偷偷附加一些影响心智的条款。&rdo;&ldo;嗯，保密协定用最高等级那种。&rdo;&ldo;华而不实的技能不需要，写点有用的。&rdo;

对于妄图在契约中占到便宜的愚者，魔鬼往往会让他们误认为自己在周旋中得利，实际上却以最小的代价哄骗他们，并在签订后利用早就埋下的漏洞，开始安排他们的死亡，以便更早地回收报酬‐‐契约者的灵魂。

然而这次审核者却是行家里手，小魔鬼只能作出一份堪称炼狱之耻的契约书，无精打采地递给雷纳。

这份富丽堂皇的文献有着黄金镶边，每一个文字都在发光，雷纳虽然没学过这种语言，却意外能看懂。

&ldo;我签了后……会怎样？&rdo;

&ldo;库祖当然会帮你摆脱困境！无论魔法、力量、财富、美色……你忠实的朋友库祖掌握着一切答案，而他索取的回报仅仅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rdo;

&ldo;灵魂。&rdo;维兰瑟打断了它，&ldo;你死后灵魂不会再归于你信仰的蛛后，而是坠落到炼狱。你会受到无尽的拷打，直到榨干你的所有灵魂能量，变成一只最低等的劣魔。最大的可能是，你将永远在低阶徘徊，如果你运气足够好，你也有可能步步高升。即使如此，你可以拥有成为魔鬼后所有经历，但却再也找不回身为精灵时的一切记忆。&rdo;

&ldo;蛛后吗？与其去祂的神国，我宁愿选择堕入炼狱！&rdo;雷纳夺过笔，沾上自己的鲜血，坚定地在契约上写上名字。

小魔鬼发出尖细的愉快笑声：&ldo;明智的选择，我的朋友。&rdo;

契约书在笑声中分裂成两份，一份到了库祖手里，另一份变成一颗银白色的宝珠，落入雷纳手中。他接触到它时，立刻感觉到与这个东西仿佛血脉相连。

&ldo;这颗珠子是你的契约武器，感受它的存在，呼唤那个秘密的姓名，伟大的君王会慷慨地赋予你想要的东西。&rdo;维兰瑟引导他。

&ldo;代价已偿，赐我力量！&rdo;那颗珠子与他脉搏共振着，教会他如何去获取，就像初生的小兽知道怎样去吮吸乳汁一样，雷纳的喉舌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帮助他喊出那个禁忌的名字：&ldo;炼狱副君、弗莱格索斯之境的统治者、无面魔神‐‐伟大的白银王子！&rdo;

诡异的黑色符文从他肌肤上生长，银色的宝珠在他祝祷中融化，再次塑性为一柄精灵细刺剑，护手处有羽翼与白骨的雕塑为装饰，十分精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