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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先王的子嗣本有四个,两个意外身亡,便只剩他们兄弟二人。先王还在时,便欲在他们二人之中选其一出来担起这治国守家的一大重担。
宋景弈对这事丝毫没有野心,不愿去做劳什子的王上。他只觉得是看似荣耀富贵统统囊括于怀中,实则是将自己的一生都禁锢在那个小小的王座上。
他才不愿意。
宋邺成知晓他不愿意,也知晓他们兄弟二人必有一人须得承担起这如山一般重的担子。
弟弟不愿意,那便只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来抗起。
宋景弈也是知晓宋邺成的不容易,所以很多政事是他在帮忙出主意,欲叛乱之人也是他悄声按了下去。
宋邺成觉得宋景弈是比他更适合这南楚国的王,宋景弈比他有谋识,比他大胆,比他更有兼怀天下的心胸。
可是这个胞弟,却对这南楚国的王,全天下的人都觊觎的王座,毫无想法。
宋邺成看着他认真批着奏章,问道:“我听闻王后这些日子连连将王妃招宫去聊天喝茶”
宋景弈头也未抬,一目十行的看着那些大臣写的奏章,却也听进了宋邺成的话,“确有此事。”
宋邺成对此倒并未异议,“弟媳多进宫,还能增进弟媳与王后的感情,甚是不错。”
宋景弈冷哼一声,“我家陶陶与王后增进了感情又能如何,可有何实质性的作用?”
“
怎么无作用,这能帮助弟媳快速融入咱们王家,这弟媳将自己当做了王家人,这薛兴正自然也是完完全全的向着咱们了。”
宋景弈可丝毫不在乎她与王妃的关系如何,他只担心陶陶时常进到那如染缸一般的后宫,不慎被沾上污秽。
且说每日瞧见陶陶痛苦着从床上爬起来时他更是于心不忍。正好,王兄提起此事,这倒让他想起来。“王兄何时去与王后说一声,让陶陶无须再进到宫中去。管她劳什子的打发寂寞亦或者是请安,都莫要找我家陶陶。”
而后宋景弈抬起头看着宋邺成,“她并非是后宫之中的妃嫔,本不需句句听从王后的话。这名为增进感情,打发寂寞的闲聊,分明就是折磨陶陶,让她平时里一次又一次的由王宫与王府之间奔波。”
宋邺成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便道:“是弟媳亲口与你言说平日里进宫太痛苦,还是你自己这般认为?”
“这是臣弟看出来的,她若是早些与我说,我就不会让她到现在都还日日前去请安。我定会在第二日便不让她再去。”宋景弈说着,便将笔放下,“王兄连这事都犹豫,那奏章便自己批吧,往后也莫叫臣弟了。”
他说要,便准备起身。宋邺成连连喊住他,“别啊,都快批完了。王兄这头疼好难受着呢。你说的这事,本就是一件小事,我有何不愿答应的。”
宋景弈听到了满意的答案,
这才坐回去重新拿起毛笔。“王兄记得想个理由,切莫让王后觉得是陶陶在我耳旁吹了风,才去让你说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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