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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2页）

他小心候着她的脾气，满口答应：&ldo;好。&rdo;

聂向晚坐在玉石台上，将凿出的晶石一字摆开，回想着遇见卓王孙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以前不曾知道卓王孙暗中被掉包，每次见他，都是一派闲适之举，不易引人注目。因此，她从未过多联系他的意图。

然而特使换成叶沉渊后，这趟差使决计不会那么简单。聂向晚渐渐理清头绪，说道：&ldo;卓公子曾在宴席之上，向皇后提及过东海的城墙，说是&lso;东连幕堤，以惑海日&rso;，不多久，他便去了一趟东海。&rdo;

她从袖口取出一粒紫红石，敲在台面上一响：&ldo;那卓公子，是不是为了东海而来？&rdo;

叶沉渊站在石台旁，反问：&ldo;你认为呢？&rdo;

&ldo;海边正在修建防御城墙，抵御海cháo侵袭。殿下在七年前开始造浮堡大船，已有三只不知所踪。殿下既然问我，我便大胆猜想‐‐卓公子正是为了考察东海军情而来，只因殿下早将浮堡调到了青龙镇，一路迤逦而上，便可攻打北理侧翼，与边境三军合成包围之势。届时只需全线压进，北理退无可退，必是殿下的囊中之物。&rdo;

聂向晚用花铲挥开紫红石，权当求解到了第一处疑问。&ldo;我说的可有错？&rdo;

&ldo;无错。&rdo;

&ldo;皇帝染病薨殁，殿下下令斋戒三月，用息战之举蛊惑北理，暗地里，殿下可从容调拨浮堡入水，三月之后，便可抵达东海。换句话说，殿下早已定下了攻打北理的日子，只是等着兵力布置到位。&rdo;

&ldo;是的。&rdo;

聂向晚默算剩下的时间，哑声道：&ldo;那便是两月之后了？&rdo;

叶沉渊看着她，笑了笑，无需他开口肯定的问题，他便不应声。

聂向晚拨开第二块墨石，再说道：&ldo;殿下来北理后，整日闭门琢玉，鲜少外出走动。但，殿下却肯动身去风腾，借国师之手出使袁择坞堡，像这等反常之事，可否证明殿下又有打算？&rdo;

&ldo;有。&rdo;

&ldo;是什么？&rdo;

&ldo;我劝袁择进攻宫廷，可挖掘地底藏玉，取出石矿。&rdo;

&ldo;殿下为什么这样做？&rdo;

叶沉渊淡淡一笑，弯腰拈起聂向晚绢帽下的小辫，放在指尖捻了捻。见她僵硬坐着不躲避，他才漫不经心说道：&ldo;那只是借口。&rdo;

&ldo;殿下的真正意图是什么？&rdo;

&ldo;三宗冲进宫廷，北理必乱，边境防线随之崩溃。或许不等三个月，北理就被我拿下了。&rdo;

聂向晚抽回小辫，暗自惊心。叶沉渊却一派闲适地坐下来，拈起一粒紫红石，说道：&ldo;要不要抓石子？以前你爱缠着我玩这个。&rdo;

聂向晚哑然。

他当真在石台上找出几块棱角不多的墨玉晶石，放进香囊里。

她却是见多了他一贯镇定的样子，真真假假让她分辨不了真实意图。正揣测着，他还走开一刻，去了水晶拱门的洞穴。

她只得跟了上去，说道：&ldo;殿下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么？&rdo;

&ldo;你给我挡着。&rdo;

他沿着土坑走动，查看地况。见她默然不语，又说道：&ldo;只有你能逼我死。&rdo;

聂向晚出神看了一会他的身影，恨声道：&ldo;殿□陷北理，任由国师迫害，似乎有恃无恐，从来不担忧自己的处境。&rdo;

背对她的叶沉渊微微一笑，不否认。

&ldo;除了我的保护外，殿下莫不是另有安排？&rdo;

叶沉渊沉顿一下，淡淡说道：&ldo;你问了几个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