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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过来。&rdo;他说。

沈却忍着疼，小步挪过去。糯糯地说：&ldo;先生，我没事……&rdo;

&ldo;没事会流血？&rdo;戚珏伸手一揽，就将身前的沈却身子一提，抱在自己腿上。

腿上湿漉漉的感觉让戚珏一愣，他有些好笑地问：&ldo;阿却，你该不会又尿床了吧？&rdo;

&ldo;我才没有！&rdo;沈却脸上一红，简直怒极！她挣扎着要从戚珏的腿上跳下去，然而戚珏的胳膊揽着她，让她不能得逞。腹中的疼痛又是一阵阵袭来，沈却紧紧皱着眉。她一低头，就看见戚珏白色的衣袍上已经被自己染上了大片血迹……

沈却几乎绝望地捂住脸，低低哭起来。

&ldo;这又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伤了？摔的？割的？碰到桌角了？&rdo;戚珏皱眉，也只有在沈却身边的时候，他才恨自己是个瞎子。他摸索着去探沈却的胳膊、脚踝，问：&ldo;到底是哪儿流血了？&rdo;

&ldo;先生！我得了种一直流血的怪病，就要死了！&rdo;

沈却回头，将脸埋在戚珏的胸口，她的手死死攥着戚珏的衣襟。

&ldo;先生，阿却把您的床弄脏了！我、我一会儿给您洗。我、我……只是做了个梦，醒过来就流了好多好多血！一直流血，一直流血……现在还在流血，肚子好疼，好像内脏在往下坠。我是不是要一直流血，流干了所有血就会死掉了？&rdo;

戚珏愣在那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戚珏不说话，沈却哭得更凶了，她喃喃：&ldo;连先生都治不了的怪病，我……&rdo;

&ldo;不是，你不会死……&rdo;戚珏脸上万年不变的清冷僵了僵，他伸出手掌，捂在沈却的下腹，问：&ldo;是这里疼对不对？&rdo;

沈却从戚珏的怀里抬眼，怔怔望着戚珏，说：&ldo;先生，您知道这种病！能治好的是不是？是不是？&rdo;

戚珏捂在沈却下腹的手掌轻轻打着圈，他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说：&ldo;不怕，你只是长大了。&rdo;

第25章蜕变

沈却精致的五官皱巴巴地挤在一起，她摇头，说：&ldo;先生，我不懂。&rdo;

戚珏默了默。

&ldo;从今天开始，阿却不再是小孩子了。你长大了，变成了真正的姑娘家。&rdo;戚珏面露柔色，&ldo;以后每月的初六前后都不许吃凉的，不许吹风，不许吃辣，也不许跑跳，还要让丫鬟给你煮红糖水。若疼了，就让丫鬟给你拿暖手炉捂着肚子。&rdo;

沈却问：&ldo;先生，您的意思是以后每个月都会一直流血吗！那、那血都流尽了怎么办！&rdo;

她又皱着眉说：&ldo;好麻烦，阿却不要！而且……好脏……&rdo;

&ldo;不脏。&rdo;戚珏极为认真地说：&ldo;阿却如今就像一棵蓓芽，你说的麻烦会让你一点一点蜕变，变得越来越漂亮，以后终有一日成为展颜怒放的花朵。&rdo;

&ldo;会变漂亮？&rdo;沈却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ldo;那倒是值得……&rdo;

戚珏有一瞬间的失神。

前世，他医好眼疾的时候沈却已经十六了。他第一次睁开眼看清沈却模样的时候正是沈却出嫁的日子。沈却一身红装回眸寻觅，直到望见戚珏的身影才稍稍心安。

他微微颔首，沈却有些落寞地展颜而笑，那一瞬间整个鄂南的怒放花海全部失去了颜色。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希望他像小时候一样带她离开污浊？

&ldo;先生？&rdo;沈却拉了拉戚珏的袖子。

戚珏从回忆里缓过神来，都过去了，都是前世的事了，无需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