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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于是事qg演变成：翌日，当夏树在午休时分被以各种奇烂无比的借口留在教室，直至课桌上一字排开各种丰盛佳肴，依然茫然无措。

&ldo;这什么意思？&rdo;

&ldo;我请客。&rdo;男生潇洒地打开披萨，&ldo;当然啦，付账的是风间。&rdo;

果然是他的风格，夏树笑起来，问：&ldo;那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请我？&rdo;

男生嬉皮笑脸给不出靠谱理由，女生只好转向风间问个明白，可没想到风间是一张&ldo;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客&rdo;的扑克脸。

风间当然说不出&ldo;我们拿你打赌了&rdo;的话，况且他觉得就算打个小赌也无伤大雅，夏树并没有任何损失，程司这样小题大做他也无法理解。

（六）

&ldo;怪人。&rdo;

上学路上，夏树碰见程司时已经更新了称呼。

男生停下车笑着回过头：&ldo;只不过几个披萨而已啊，还谈不上怪吧？&rdo;

&ldo;没有理由，没有下毒，这还谈不上怪？&rdo;

&ldo;你就不懂得要用&lso;谢谢&rso;回报有好施之心的人吗？&rdo;

&ldo;当然懂，早就对风间说过了。&rdo;

玩笑开够了，夏树未经允许就跳上男生后座：&ldo;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这样没来由的好意让人感到不自在。像以前那样正常相处，不好吗？&rdo;

如果&ldo;正常相处&rdo;指的是能够心无杂念地环着他的腰；安心地看住他制服衬衫的线条；隔着衣料相接处的皮肤蔓延开绵长的暖。那样的异样都不觉得异样，那么很遗憾，连夏树自己都做不到了。

不记得上一次手是放在哪里的，不记得上一次目光是放在哪里的，不记得上一次是由于什么才感觉不到手臂间灼烧般的阵痛。

他有些特别的举动，哪怕你攥着理智不断提醒自己那不可能有特别的意义，但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过几次，脉搏不受控制地紊乱过几次，他就不得不变成了特别的人，不会再是以前那个。

程司不会有夏树这么多敏感纤细的念想，夏树对他来说同样是特别的人，但特别的意义却大相径庭。

因此，他虽然知道有朝一日夏树发现他的小秘密会生气，但他对女生生气程度的预估却远远不足。当面对这种局面，他甚至不能理解夏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ldo;给我个解释。等等，别告诉我是你在马路边捡到的。&rdo;

程司拿着从自己书包里掉出来的夏树的影印档案无言以对。

&ldo;别介意，只不过是……打……打赌……&rdo;

&ldo;打赌？&rdo;夏树冷笑一声，&ldo;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却拿我打赌，调查我的档案……&rdo;

赌气的责备话大半没听进去，只感到脑袋中充满嗡嗡噪音，程司追着转身离开的夏树在走廊上拉扯，成功让她停下之后才看见她的眼泪正划过脸部曲线往下落。

女生把揉成团的复印纸砸向他的脸。

&ldo;你真是世界上最贴心的好朋友！&rdo;

程司不是没有防备，但还是给砸了个正着。纸张折叠产生的棱角在来不及眨眼的瞬间硌住脸，拉出一道痕，再落向地面。痛感没有随施力物的消失而消失。

一个怔忡间，放走了她。

&ldo;阿司你终于也开窍啦，没错，就该离那女人远点。&rdo;

&ldo;什么……胡扯什么啊？&rdo;反映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夏树。

&ldo;你不是不跟她说话了吗？&rdo;

&ldo;……没那回事。&rdo;只是心里某处被滚过的眼泪灼伤，不知该如何相处了。程司想不出一个完美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