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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钟塔（第2页）

布鲁斯早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头套给摘了，现下一张脸暴露在空气下，表情却是一动不动，他的眉头微微隆耸，习惯性抿着唇，不给其他人任何观察微表情的机会。

所有人都对布鲁斯这副模样感到熟悉，每当他这么做，这就意味着‘这场对话结束了’。

芭芭拉不死心，继而追问：

“你早就知道，但是你什么也不肯说，你总是这样！先是失踪的史蒂芬妮，再后是我母亲，下一个是谁？难道下一个是迪克了你才不肯隐瞒吗？你到底把我们当做是什么，你真的在乎我们吗！？？”

“………………”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往蝙蝠侠也有好几次隐瞒其他人进而自己处理的情况，直到事情搞砸的不能再糟糕的情况下，才被其他人查出来。

但芭芭拉兴许是因为母亲的失踪，明显失控。

她怒瞪着蝙蝠侠，俩只腿充满压力的向外打开，定在原地与蝙蝠侠对峙。后者也只是把自己的目光悬在她脸上，除此之外并无动作。

芭芭拉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在早时她被小丑集中脊椎前，她曾和蝙蝠侠单独行动过一段时间，那期间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对方的严格命令，自认为的厚积薄发。

但现在，从控制不住的怒火中，她意识到，这根本就没有得到解决，面对蝙蝠侠审视和不赞许的目光，她还是会感到气愤无比。

这场对话毫无意义。忍住想要一拳头碰上对方的念头，芭芭拉甩开披风，作势欲离。

“如果你要这样继续下去，您轻便，我要去找史蒂芬妮和我母亲，你就一直在你的臭洞穴窝着吧！”

蝙蝠侠他望住愈来愈远的蝙蝠女孩，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要说点什么，不再保持一个雕像状态。

但下一秒，他复又阖上双唇并出一条严丝合缝的唇线，重现回到一开始的寡淡模样，仿佛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

蝙蝠洞再次安静下来，唯有蝙蝠女孩的高跟鞋声音仍在不停回荡，最终彻底消失在楼梯道。

其他人也待在原位，目睹蝙蝠侠将手指搭上自己的额角，低垂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鸟们没有一人想要替布鲁斯或是芭芭拉说话，这已经是见过无数次的场面，但每一次，最终都会释然，重新回归以往的相处方式。

就像是一个家庭，真正的家庭。

总会在吵架过后，又和好如初。

尽管他们大多数人都和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殊途同归，胜过血缘，他们不需要血缘纽系来维持这段关系。这本来就是不定数，没有人一定说是只有真正意义的血缘关系才是家人。

芭芭拉只是一时因母亲的原因导致理智暂时崩离，布鲁斯也不是不关心他们。

相反，他把他们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这段沉默被突兀的脚步身打破，冗长的楼梯道再度响起一串闷沉的脚步声，随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阴翳从来人的脸颊上剥离，露出了相当显眼的红头盔。

他对其他人视若无睹，连招呼也懒得打，兀自走进蝙蝠洞。

罗宾：“………………”

他识趣的没有出言呛对方。

杰森走到夜翼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注射枪，举到眼前端详。

“这就是解药？”

提姆很快作答：“对，一共三支，妥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