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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空舞（第2页）

“送的？”莫予感到事情开始有点端，继续问：“谁人这样好，送给木婆这些月饼？”

说来惭愧，莫予暗骂自己，他自己也忘了送月饼给木婆，无论如何，这个把天下的月饼送给木婆的人，倒是相当有心。

木婆答：“是这样的！今日黄昏，我到市集买菜，见其中一家饼家所摆卖的月饼看来不错，正想买数个回家，心想好歹也有月饼度节吧！

谁知却没携带足够的银子，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个长得蛮漂亮的女孩子拿着一盘月饼走上前，对我说：‘婆婆，你是不是想买月饼？真巧，我家今年多买了一盒月饼，不知该怎样处置，既然婆婆你想买月饼，若不嫌弃，那不如让我送给你吧！’

我初时拒绝了！因为我与这女孩素不想识，似乎不应接受，但那女孩相当热心，多番把那盒月饼递给我，令我实在不好推却，而且见那女孩的容貌也不似坏人，于是只好欣然接受……”

哦？原来木婆今日居然有此奇逢？莫予一面听，一面在琢磨着，究竟帝天盟内，有那个女孩会送月饼给一个无依老妇？

此时木婆复再继续说下去：

“那女孩的心肠还相当好，她见我一个老人家身畔无人，便说老人家独自走路并不见与她谈得颇为投契，逐邀她进屋内，多坐了一会……”

莫予问：“哦？木婆，那未，这个女孩到底有没有留下来与你再谈？”

木婆迷着昏花的才眼，似是一生之中也没见过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笑着答：“有！她一口便答应了！进来之后，她没坐上多久，便说这座厅当真古旧得很，于是不由分说，便替我打扫起来。我说：‘姑娘，你是客，怎能要你打扫呢？’她却答不要紧，若要老人家打扫，她更于心不忍……”

莫予愈听，便愈觉这女子十分难得，他更想知道她是谁了，于是又问：“木婆，就来说去，你似乎还没告诉小予，这位姑娘到底是姓甚名谁？”

木婆答：

说来惭愧！木婆也不知道这姑娘姓什么，她只是告诉我，她叫作……

木婆说着语音稍顿，继而再吐出一个令莫予目瞪口呆的名字：

“舞！”

“舞？”

莫予陡地一怔，帝天盟内，以舞为名的女孩简直是凤毛麟角，难道……？

他连忙追问：“木婆，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微？”

木婆对于莫予的突然紧张追问，只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悠悠地答：“她呀！让我想想……”

“她除了长得相当漂亮，好像不吃人间烟火之外，她并没像其余女孩般束着头发，她把一头柔亮的头发洒在肩上，呀！还有一点……”

“黑色丝罗襦裙！”

黑色丝罗襦裙？莫予听罢这个答案，蓦地震惊莫名！

他已即时可以确定！这个在木婆口中心肠极好的女孩，是——墨梅！

他以为是魔王乔装的墨梅！

可是，莫予不明白，究竟墨梅为何在把帝天盟的月饼送给木婆？还主动替她打扫这座古老的城隍？她真的有那么好心？她到底有何动机？

就在莫予推祥之间，木婆又道：“那个唤作舞的姑娘虽然有心，但手腿似乎并不十分利落。她看来小应该是娇生惯养的，并不习惯干要打扫这种粗活，可是真难得，她竟然不发一声，默默替我打扫；我见她弄至满头大汗，私下也是不忍，便劝她，姑娘，我木婆与你萍水相逢，我很感激你送月饼给我的一番好意，只是，你没必要为我这样干打扫的粗活呀！小予，你猜猜，这位姑娘究竟怎样答我？”

莫予苦笑摇头：

“对不起，木婆，我猜不到，请你说吧！”

是的！他愈来愈糊涂了！他真的猜不透神秘的墨梅曾经说些什么？会干什么？

木婆道：“她竟然说了一句感到百般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婆婆，你年事已高，又无亲无故，即使我是一个路人，也会忍不了而来帮你，更何况，这里是‘他’的亲人所在之处，理应给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的亲人？好奇怪的一句话！莫予闻言一愣，不知墨梅在卖弄什么玄虚？

谁是——他？

“那，打扫完毕之后，她便走了？”莫予问。

“当然不！”木婆答：“打扫完毕之后，她还与我聊了一会，后来更问了我一个问题……”

嘿！莫予心想，问题终于来了。墨梅若是魔王的话，他早知她不会安着什么好心，她这次赠饼给木婆，可能只是一次刻意的安排，目的只是搭上木婆；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没有动机！一定不会安着什么好心！

“木婆，她问了你一个怎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