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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显然，他们两个的脑子里运行着两套截然不同的。林余沉默了。

徐绍寻把这理解为同意，自觉分歧解决，大功告成。

接下来两天里徐绍寻略微调了调日程，鉴于他们俩本来很多事情重合，调整并不大，但林余渐渐便有些不安，跟徐绍寻说&ldo;我自己就行&rdo;，说&ldo;你去做你的事&rdo;。

徐绍寻真是奇了怪了，说我有什么事啊，林余被他问住了，想了半天，试探地说&ldo;打球？&rdo;。

徐绍寻无言以对，哽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说：&ldo;非得这样吗？&rdo;

林余愣了愣，抿起唇。

徐绍寻知道林余犹豫和别扭的根源‐‐无非是他的&ldo;好意记账簿&rdo;收支不平衡了。往常徐绍寻给一点就顺手拿一点，帮忙把账做平，免得让林余觉得自己欠太多，但他今天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徐绍寻说：&ldo;对你好，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还回来吗？还不回来，就不敢要。我都不在意，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追着你讨债。&rdo;

林余垂下眼，不和徐绍寻有视线接触，只唇抿得愈发紧了。

林余沉默了一会，才字斟句酌地说：&ldo;我不想麻烦你。&rdo;

徐绍寻一听，得，话白讲了。

林余却继续道：&ldo;人交朋友，总是或多或少需要价值的。不一定功利，情感价值也是价值，但是我……&rdo;林余停了停，简单概括成&ldo;我给不了&rdo;。

林余不有趣，不阳光，非要说的话，可能很适合做个树洞，但徐绍寻不需要这个。

&ldo;我……&rdo;林余试图以&ldo;我&rdo;开头自我剖白，但他真的不擅长这个，于是最终还是放弃，说：&ldo;都是你在拉着我，你没发现吗。&rdo;

林余觉得自己可以说很多，但真正要开口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伤心，于是跳过了种种列举，平静地总结陈词：&ldo;这样是不行的。&rdo;

徐绍寻听他有理有据地论证自己不值得，依然是轻声细语的。

徐绍寻问：&ldo;你觉得我不开心吗？&rdo;

林余不回答，徐绍寻就继续道：&ldo;你相信那么多有的没的，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亲口说的，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呢？&rdo;入n+二溜柒9疤11貮捂二

林余张了张口，徐绍寻不理他，转而问：&ldo;林余，你养过猫吗？&rdo;

林余摇摇头。

&ldo;我猜也是‐‐我养过，一只流浪猫。可能是没安全感，也可能是单纯脾气不好，不亲人，不让摸，生气了还挠你一爪子，一到春秋就掉毛，平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高高蹲踞在猫爬架上，安静地喘气。&rdo;徐绍寻说，&ldo;非要说起来，身上也没什么特别讨人喜欢的。但我有时候喂完它小零食，看它惬意地在爬架上面睡觉，我就觉得很愉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