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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萧然道:“这是荣锐,他刚从机场回来,要在这儿借宿一宿。”
“哦。”
萧然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萧肃一头黑线,对荣锐说:“不用塞,别动,让伤口再凝固一会儿。”
“嗯。”
荣锐拎着浴巾转身走了。
萧然目送他上楼,压低声音冲萧肃叫:“还说没金屋藏娇!他谁?大半夜你房间为啥有个裸男?你还把他弄出血了,还塞起来!”
萧肃简直要疯:“普通朋友!他在流鼻血我让他别塞鼻孔!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污?!”
萧然顿了下,恍然道:“他就是丁天一在珑州遇见的那个小狼狗吧?!哥你长进了呀!真的养小狼狗了呀!”
“闭嘴!”
萧肃恨不得把她嘴捂上,“在家瞎说就算了,外人面前别发疯啊警告你!人家正经小孩,是我看天太晚才留住的,你不要乱想!”
萧然有点相信了,迟疑道:“你们真没关系?他挺好看的呀,身材好棒哦……”
萧肃明知她说的是事实,还是假模假样地谦虚道,“就那样吧!”
萧然侧目:“哥,我又没夸你。”
荣锐穿好衣服下来,好死不死也是那件大王t恤。萧肃只看一眼就觉得药丸,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萧然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回了。”
起身穿大衣,又说,“对了,明天上午丁天一约我在红酒会所见面,你陪我去?”
红酒会所算公共场合,有侍应有保安,萧肃觉得合适,便说:“好,几点?”
“九点。”
萧肃点头,拿大衣和车钥匙:“我送你吧,雪天路滑。你车扔我这儿,明儿叫司机来拿。”
荣锐忽道:“我去吧。”
不由分说拿过他手里的大衣和钥匙,说,“你头发还没吹干,出去该感冒了……衣服借我穿一下,上次一起买的大衣我丢老孙那儿了。”
“?”
萧然背对他瞪着萧肃,拇指冲下比了个“鄙视你”的手势,以口型道:我差点信了你的邪!
转过身,特别温柔地对荣锐道:“好的呀,谢谢你哦。我给我哥带了卤肉和包子,你记得帮他多吃点哦。”
萧肃眼睁睁看着他们并肩离去,再次感觉自己垂直地心的性向产生了轻微的扭曲。
忧郁。
是夜萧肃睡得很安稳,虽然怕荣锐流鼻血不得不关了空调,调低地暖,但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大火炉的原因,一点儿也没冷。
清晨照旧被他磨牙的声音惊醒,萧肃眩晕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腿伸到隔壁被窝里去了,搭在荣锐的脚上,热乎乎的。
轻轻撤回来,觉得有点凉,于是很猥琐地又伸过去了。荣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夹着他的脚蹭了两下,脚趾微曲将他握住暖着,继续磨牙。
真暖和啊……萧肃舒服地叹了口气,片刻后到底还是轻轻撤回来,起床准备陪萧然去红酒会所。
场子是萧然订的,会所顶层的品酒室,空阔宽敞,上午没有客人,只有一个侍应生。
萧肃到得早,选了靠里一个屏风后的小桌子坐了,凌空看着楼下的广场和花园。昨夜雪下得挺大,槲寄生和枞树上白茫茫一盘,风一吹雪片簌簌地往下掉。
一辆酒红色的轿车停在门口,挂的是珑州牌照,萧肃凝神细看,只见丁天一从车上下来,关门之前低头向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脸色是从没见过的疲惫。
车子拐了个弯走了,萧肃看到驾驶座上是个穿着浅紫色皮草大衣的女人,一缕长卷发垂在耳畔,风姿绰约。
洪颖?萧肃有些意外,没想到大清早居然是她送丁天一过来,他昨天在珑州?
就算他在珑州出差,也不至于惊动无暇的总裁把他送回靖川吧?
他们什么关系?
萧肃心中满是狐疑,片刻后看见丁天一进了品酒室,坐在靠窗另一头的桌边。
一个多月没见,他憔悴了许多,眼圈黑黑的,两颊凹陷,仿佛瘦了十几斤的样子。
看来周律师的举报把他折腾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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