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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是的。&rdo;姑娘回答。

&ldo;你是他女儿？&rdo;

&ldo;不，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你在这儿干什么？&rdo;

&ldo;他生病了。&rdo;她简单地说。

弗劳尔斯审视着姑娘的脸，从她平静安详的脸上什么也没看出来。

弗劳尔斯坐在帆布床边，打开随身带的黑包，动作干净麻利地拿出一大堆仪器。他拉开线头，一头搭在老人的心脏部位，另一端系在老人的手腕，第三根放在手心里。他把血压测量器的带子包在老人的手臂上，看着测量器压力变大，往老人嘴里塞进护牙，在老人头上盖了顶软帽，……

当他做完这一切时，肖梅克早已是成了一只粘在蜘蛛网里的苍蝇了。

过了1分钟23秒，弗劳尔斯注意到了病人前臂上的胶带。他皱皱眉头，把它撕掉。胶带下面是块浸满黑血的绷带，在大静脉处有一割裂口。

&ldo;这人病了以后谁在他身边？&rdo;

&ldo;是我。&rdo;姑娘清楚地回答。

帆布床头下面放着个夸脱瓶。里面盛着一品脱的血，血虽然已经凝固，但还热乎乎的。弗劳尔斯慢慢把瓶子放下。

&ldo;你为什么给这个人施行放血手术？&rdo;

&ldo;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拯救他的性命，&rdo;她柔和地说。

&ldo;现在可不是黑暗的愚昧时代，&rdo;弗劳尔斯说，&ldo;你也许会把他置于死地的。&rdo;

&ldo;你好好学点吧，医生。&rdo;她柔和地说。&ldo;有些时候，当其它所有的办法都不行时，放血是最有效的‐‐例如，大脑出血。放血能够暂时降低血压，可以让破裂的血管里的血得到一个凝固的机会。&rdo;

不自觉地，弗劳尔斯朝黑包里看了一眼。包里面，各种诊断治疗仪器亮铮铮的。是脑出血。还好，还有希望治好。出血现在已经停止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拉开袋子，取出包扎用品，包好伤口。

&ldo;法律规定没有执照是不能行医的，&rdo;他缓缓地说。&ldo;我得向上面汇报你的事。&rdo;

&ldo;难道我应该眼看着他死？&rdo;

&ldo;可以叫医生给他治病。&rdo;

&ldo;他是叫了个医生。可你一小时半后才到这儿。如果等你来，那他肯定会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