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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姑娘说：&ldo;哦，还可以。&rdo;

我问：&ldo;那你在这里多少时间了？&rdo;

姑娘说：&ldo;这个很重要吗？&rdo;

我忙说：&ldo;对不起，不重要不重要。那同学你最喜欢吃什么？&rdo;

姑娘说：&ldo;这个很重要吗？&rdo;

我摆手说：&ldo;不重要不重要。&rdo;

正当姑娘要发飙之际，健叔及时赶到。

健叔喘着粗气说：&ldo;你好同学，你叫什么名字？&rdo;

姑娘已经毛了，说：&ldo;我下次再告诉你吧，我现在要去上课了。&rdo;

健叔又自取灭亡地问了第二个问题：&ldo;哦，同学，那你学什么专业？&rdo;

姑娘说：&ldo;这个很重要吗？&rdo;

健叔的答案和我的一样，摇着头说：&ldo;不重要不重要。&rdo;

姑娘被彻底激怒，说：&ldo;你们两个真无聊，神经病。&rdo;说完一溜小跑。

健叔无助伸出手，轻喊了一声：&ldo;喂。&rdo;

我说：&ldo;算了健叔，不管怎么说，你都追不上的。&rdo;

健叔呆站在原地。一片落叶无声胜有声地飘下。健叔头顶上的树秃了。在这个有点寒意的下午，冷风夹杂了煤灰吹来。健叔坐到地上，说：&ldo;我一点也走不动了。&rdo;

我说：&ldo;那你坐会儿。&rdo;

健叔说：&ldo;我这样坐着会不会很奇怪？&rdo;

我说：&ldo;不会的，你放心，这个工业大学还办了一个艺术学院的，人家会以为你是艺术学院的，不会觉得怪的。&rdo;

这时候，一个身上绑了十只老母鸡的巨大家伙走了过来，看得健叔目瞪口呆。那家伙奶声奶气很礼貌地对健叔说：&ldo;你好，同学，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我是艺术学院的，今天我们在这里有一个主题是关于防止地球沙漠化的行为艺术表演。你坐的地方就是我们要表演的场所。&rdo;

健叔没好气地说：&ldo;我走不动了。&rdo;

那家伙说：&ldo;那怎么办啊，来不及改地方了，我们都要广播了，志愿者也都要来了。同学，请你配合一下。&rdo;

健叔说：&ldo;我动不了了，我是残疾人，我和你们一起表演吧。&rdo;

那家伙说：&ldo;好啊好啊，我们的表演本来就是很随性的，其实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是艺术。来，我帮你设计一下。&rdo;

那家伙围绕着健叔看半天，说：&ldo;真是太好了，你又是残疾人，你正好代表了沙漠里的沙子。&rdo;

健叔听得一头雾水。

一座城池第二部分（10）

作者：韩寒

那家伙继续说：&ldo;来，我给你两个鸡吧。&rdo;

健叔说：&ldo;你哪来两个鸡巴？&rdo;

那家伙说：&ldo;你看，我有十个。&rdo;

健叔说：&ldo;你明明有十一个。&rdo;

那家伙有点傻了，摸着自己身上还在咕咕叫的老母鸡数了一遍，说：&ldo;吓我一跳，是十个。如果是十一个，寓意就不一样了。&rdo;

健叔问：&ldo;十个代表了什么啊？&rdo;

那家伙说：&ldo;十个鸡代表了七大洲。&rdo;

我和健叔同时迷糊，问：&ldo;为什么？&rdo;

那家伙说：&ldo;这是一种艺术的感觉。普通人都会觉得七个鸡代表七大洲，其实不是，其实是十个才能代表，因为你看见的数字不一定是真实的数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