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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ot;我会出示我的证件。&ot;麦克说，&ot;如果你方便，半个小时以后就在你家对面的咖啡馆见面好了。我穿黑色西服，坐在靠窗的位置。&ot;韩晓琳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傻，但是还是去换衣服去了。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在人家地头是惹不起的。何况现在是光天化日，自己也没什么亏心事，去就去吧。半小时以后，穿着朴素牛仔服的韩晓琳出现在咖啡馆。坐在窗口的麦克笑着站起来伸出右手：&ot;韩小姐，我是麦克。&ot;韩晓琳坐在他的对面纳闷地看着他：&ot;麦克先生，我可以看一下您的证件么？&ot;麦克拿出fbi徽章交给她笑着说：&ot;当然，这是应该的。‐‐您喝点什么？我买单。&ot;&ot;黑咖啡，不加糖。&ot;韩晓琳看证件应该不会有假，就对走过来的侍者说。咖啡端上来，她慢慢搅动着勺子还是不明白fbi找自己干什么。麦克笑着翻着自己面前的材料用基本熟练的汉语说：&ot;我们可以用汉语交流，我在中国留过学‐‐韩小姐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这是中国国内不错的学校，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到美国来留学呢？&ot;&ot;我想出来看一看，学习一些西方国家教育界的经验。&ot;韩晓琳斟酌着用词小心地说。

&ot;你是中国共产党党员？&ot;麦克随口问，&ot;你对资本主义有什么看法？&ot;&ot;我不是学政治的，对这个似乎没什么看法。&ot;韩晓琳不想刺激对方，&ot;在中国的大学，优秀学生都有入党的可能，这恰好证明我很优秀。&ot;&ot;好，下一个问题。&ot;麦克笑着说，&ot;你在中国的家庭情况可以介绍一下么？&ot;&ot;我父亲是政府公务员，我母亲是教师。&ot;&ot;你父亲是哪个部门的公务员？&ot;麦克似乎很感兴趣。

&ot;外贸部的。&ot;韩晓琳没觉得这个有什么不能说。

麦克抬起头，想了想：&ot;可以知道他的级别吗？&ot;&ot;普通干部。&ot;韩晓琳不想惹麻烦。

麦克点点头，笑着问：&ot;韩小姐还认识什么党政机关的人士么？或者军队的？&ot;&ot;不认识，我是学生。&ot;韩晓琳逐渐觉得不正常。

&ot;韩小姐有男朋友吗？&ot;麦克又问。

韩晓琳想想，笑了：&ot;有。&ot;&ot;可以知道你男朋友的工作吗？&ot;&ot;可能现在是律师吧。&ot;&ot;可能？&ot;麦克紧追不舍。

&ot;他是学法律的，但是我们很久没见。&ot;韩晓琳说，&ot;应该是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他是个很出色的学生。&ot;&ot;他的家庭背景呢？&ot;&ot;孤儿。&ot;韩晓琳心想这你总问不出什么了吧？

麦克点点头，笑了：&ot;这样好了，韩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做一些事情？我们会提供相应的报酬。&ot;&ot;我有奖学金。&ot;韩晓琳越想越不对劲。

&ot;那你有留在美国的打算吗？我是说成为美国公民？&ot;麦克笑着问。

&ot;没想过，我喜欢北京。&ot;麦克点点头：&ot;好，我的工作完成了。&ot;&ot;我可以走了吗？&ot;韩晓琳站起来。麦克点点头，韩晓琳不卑不亢地走了。麦克点燃一根万宝路，想了想在韩晓琳的材料上写下&ot;有疑点，需要深入调查&ot;咣！那个秃顶被扔进地下室，他脸整个被打肿了眼睛都睁不开。昏暗的灯光下，坐在里面抽烟的周新宇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跟前蹲下。秃顶眯fèng着眼睛，看见了周新宇冷峻的目光。

&ot;我没想到会是你。&ot;周新宇的话是由衷的，&ot;作为同行，我敬佩你的耐心和本领；作为敌人，我只能这样对待你。&ot;秃顶艰难地浮出一丝冷笑，吐出一口血唾沫。周新宇用手绢擦去他眼前的污血，淡淡地说：&ot;你还不肯说吗？最好的间谍是没发现的间谍，你现在已经被发现了‐‐你的谍报任务已经完成了。&ot;&ot;我没什么好说的……&ot;秃顶艰难地说。

周新宇淡淡地笑：&ot;我给你看样东西。&ot;他拿起一张纸打开。&ot;上面有你的签名，你向香港报界承认自己是中共间谍，在进行破坏香港繁荣稳定的活动‐‐97将至，你该知道这个声明的分量。&ot;秃顶艰难地睁大眼睛，周新宇把纸距离他近一点：&ot;是技术专家做的笔迹，没人会看出是假的。这里还有照片，当然也出自我们的技术专家；如果需要我可以让局里做个和你的谈话录音出来。&ot;秃顶笑着看周新宇：&ot;你这手……早就是小儿科了……&ot;&ot;对你这样的老手是小儿科，但是你仔细看上面的签名‐‐不是你现在的化名，是你的真名！&ot;周新宇把声明凑近一点，&ot;你的真名，自己不说我们怎么知道的？！&ot;秃顶惊讶地睁大眼睛，许久他吐出两个字：&ot;叛徒……&ot;&ot;对，你们内部有我们的鼹鼠。&ot;周新宇坦然说，&ot;不然我不可能一下子就确定是你，而且毫不犹豫对你下了手段！你其实是我信任的老同志，我过去一直以为你是党国的精英！&ot;秃顶看着那个签名，艰难地说：&ot;你要我说什么？&ot;&ot;你的上级组织，你的情报网组成，联络方式，我统统都要。&ot;周新宇不动声色，&ot;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我用这个拿来换你的身后清名，不过分吧？&ot;秃顶苦笑：&ot;好，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坐起来……&ot;周新宇扶着他坐起来，秃顶艰难笑着：&ot;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讲。&ot;周新宇把耳朵凑过去，秃顶一字一句地说：&ot;小子，你记住了……我对党‐‐绝对忠诚！&ot;周新宇一愣，秃顶已经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周新宇惨叫一声，秃顶死死咬住不放手。暗处的两个小伙子扑上来怎么也拉不开，秃顶嘴下有力，周新宇惨叫着耳朵已经出血。一个小伙子拿出匕首直接就捅入秃顶的后心，拔出来血就涌出来，再捅进去……一直到秃顶彻底松开嘴，猝然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周新宇捂着耳朵高叫着：&ot;叫车送我去医院！啊……&ot;一个小伙子问他：&ot;这个尸首怎么处理？&ot;周新宇一脚踢倒他：&ot;谁让你弄死他的？！妈的现在线索全断了！&ot;他看着死去的秃顶，耳朵还在流血。他拿起声明和照片都撕烂了扔掉，叹口气：&ot;是个汉子，不难为他了。去通知中共驻香港机构，到我们指定的位置收尸。&ot;两天后，在北京的冯云山看到了烈士的尸体。他没有眼泪，只是用苍老的手滑过烈士的脸。很多往事浮现出来，他压下去。隐蔽战线的斗争永远不为人知，却永远是你死我活。

唯一支撑他们的，只有一句话：&ot;对党‐‐绝对忠诚！&ot;

第三章　精干内行

s形车道上，十几辆奔驰轿车紧紧咬着尾巴在急驰绕过路障。

徐公道的声音缓缓响起：&ot;如果你们不选择这个事业，你们日后可能成为出色的党政领导、律师、企业家、军官、警察、艺术家或者学者。‐‐而你们已经永远失去了成为各自领域精英的机会，因为你们已经献身一个秘密的事业，一个充满艰辛、挑战和危险的事业。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属于这个事业，属于党的情报工作。&ot;夜间的运5运输机上，身穿高空代偿服的王斌戴上风镜竖起大拇指。频闪的红灯灭了，绿灯亮起，王斌第一个跃出机舱。肖天明、楚静、雷鹏等鱼贯而出扑向夜色当中的群山，伞花在夜空陆续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