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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镇国公主误会了，朕只是向您借兵符一用，待到两郡解围，朕定将兵符归还。&rdo;

镇国公主的笑容中意味深长，&ldo;陛下，万世帝王之中没有哪个不想建功立业。但兵符一出，必见刀光，天下生灵涂炭，君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愿见到这般情景。陛下不如以怀柔之策，派使节化解两国之争。&rdo;

云澈心中冷笑，他心知肚明镇国公主不肯将兵符交出，除了因其奉行以文御武之术讲求无为之治外，更是因为她也在担心自己手握兵符之后，镇国公主再难驾驭。

前一段时间与成郡王交好的隆亲王被削减了兵权，而近期一向站在镇国公主一方的临川王最为信赖的谋臣酗酒后不慎落水而亡，而云澈也趁势将自己的人安排去了那个位置，临川王也因此处于云澈的掌控之中。镇国公主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云澈正在削弱她的羽翼，她怎可能还将兵符拱手让出？

次日，云澈于宣室殿召见张书谋、明朔以及凌子悦。

这一场君臣对话没有太多的虚礼，云澈面对张书谋直言道：&ldo;朕欲出兵东瓯，诸位有何良策？&rdo;

&ldo;两郡受敌，若单单只是龙亭郡出手相助或者其他边疆出兵，各郡兵力分散就会给戎狄以可乘之机。臣以为不妨从冀郡与绍郡调兵增援两郡，他们是边关的后脊与支撑，边关受敌理应从此二郡调兵。两郡得到援兵，可闭门不战，戎狄远道而来，粮糙不济，相持久了自然退兵。&rdo;张书谋答道。

这是最简单的战略。

&ldo;明朔，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臣赞成张大人的主张，从冀、绍二郡派兵增援，至于遇到戎狄到底是闭门不战还是采用其他战术，必须地亲见阿依拜穆才有论断。&rdo;

云澈唇角轻陷，侧目望向张书谋，&ldo;那倘若朕告诉你，朕给不了你调兵遣将之符令，只得朕的旨意，你可有把握？&rdo;

张书谋微微一愣。

凌子悦却笑道：&ldo;兵符不过一样东西，一个信物。可这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君令怎会不及兵符？&rdo;

凌子悦此言意在提醒张书谋，更是提醒云澈，哪怕镇国公主死死握住兵符，只要云顶王朝将士对云澈马首是瞻，镇国公主的兵符也不过摆设而已。

&ldo;臣张书谋有十分把握！&rdo;

云澈笑了，目光已经穿海翻浪，&ldo;朕就命你为大将军，明朔为副将，前往北疆，要让戎狄的左将军知道何谓天高地厚！&rdo;

离去之时。张书谋与凌子悦并肩而行。

&ldo;凌大人，有时候书谋不是很明白。&rdo;

&ldo;哦？张大人才思敏捷，天下之学无所不闻，有什么能让张大人想不明白的？&rdo;凌子悦笑问。

&ldo;也许书谋的文辞在凌大人之上，但若论国策政论，书谋自问不如大人。大人常伴陛下左右，一直支持陛下强军建制对峙戎狄，可陛下却偏偏遣书谋前去，这是为何？&rdo;

凌子悦抿唇一笑，眼中有几分落寞一闪而逝，&ldo;自是因为张大人乃实干之人，不似凌子悦只知空谈。&rdo;

&ldo;凌大人这般自嘲，倒是令书谋无地自容了！&rdo;

凌子悦抬头向往云际，若自己身为男儿身，云澈就不会如此顾忌了吧。

明朔临行前，坐于家中，轻轻擦拭着一支箭羽，他的目光随着箭身流转，停留在锐利的尖端。手指缓缓转动，布巾一寸一寸擦拭而过。

&ldo;大人，凌子悦凌大人来了。&rdo;

&ldo;凌大人？&rdo;明朔放下箭，站起身来。

凌子悦负手来到明朔身边，&ldo;怎么了？见着我来了反倒打扰你磨兵利器了？&rdo;

&ldo;不是……&rdo;明朔微微一笑，将那支箭收起，包入布巾之中。

&ldo;诶？这箭你还要包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