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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这怎么验收啊？&rdo;

电话里的人不说话，轻笑声在喉间翻滚，隔着话筒，十音耳朵都烫，像是被那滚烫烟波灼到了。

他看不见她满面羞红，只听见她说：&ldo;梁大师您还是别回了吧。&rdo;

&ldo;再说一遍？&rdo;他凶她，&ldo;天亮就要开始封闭了……有话快说。&rdo;

接下来他要交手机，要被封闭在一个古堡，他们会断开联络。

&ldo;你那么棒，比赛肯定没问题……就祝一切顺利吧。&rdo;

他轻嗤，像是失望：&ldo;就这？&rdo;

&ldo;嗯……想你。&rdo;

&ldo;没了？&rdo;他提醒她，&ldo;中间要隔十天。&rdo;

&ldo;那真是太好了！&rdo;十音大笑，等了会，终于用很小的声音说，&ldo;孟冬……我爱你。&rdo;

&ldo;再说一遍。&rdo;

十音促狭地笑，偏不趁了他的意：&ldo;好的我再说一遍‐‐那真是太好了！&rdo;

说话时浑然不知，总以为那只是生命中最寻常的一天。

一语成谶，十音没来得及等到他回来。

后来训练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这件事，她的体能……已经变得很好。他没有机会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声问：&ldo;睡着了？&rdo;

&ldo;不，我在听。&rdo;十音答。

面庞是湿的，还好隔着电话，不会被人觉察。

又是长久的沉默，十音头一次发现，其实长夜里的这种寂静也是有声音的，像钝刀子在磨肉，有地方慢慢渗出血。却绝不舍得挂断电话。

她听见他在问：&ldo;琴是谁的？&rdo;

&ldo;……&rdo;十音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倒松了口气，&ldo;我们队长的。&rdo;

&ldo;你的弱音器也是他的？&rdo;

&ldo;对，我的办公室比较靠里，他值班跑来偷着练琴，习惯性扔一个在我抽屉里，方便拿。&rdo;

&ldo;你不就是队长？&rdo;

&ldo;我之前是副队。云队算是我学长、战友、队友，我们一起在边防总队，前年一起转业到总队，后来市局成立626队，一直是搭档。&rdo;

他冷笑：&ldo;经历丰富。&rdo;他一无所知。

十音无言以对，想了想说：&rdo;云队还是我和江岩的室友，他是房东，我俩是租客。&rdo;

不是男朋友？

&ldo;他人呢？&rdo;

&ldo;最近不在南照。&rdo;十音认认真真答着。

&ldo;为什么不在？&rdo;

想起云队，十音还是觉得无助。时隔半年，他们刚刚得到这么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却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中。他在哪里？需要什么样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