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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她过去坐进车里，从一个牢笼走进另一个。

&ldo;他是谁？&rdo;老杨问。

&ldo;认错了。&rdo;她变了面孔，冷而静。

&ldo;你原本认识的是谁？&rdo;

&ldo;班上，一个同学。&rdo;

&ldo;像北野吗？&rdo;

&ldo;所有人都相似。&rdo;她脸色冷白。窗外，身着校服的人密密麻麻分不清楚。

到了局里，相对无言。

陈念始终不肯告知家人的联系方式，且极度排斥学校的教导主任和老师，郑易没有通知学校，依然请来了上次的那位女律师陪同。

郑易问：&ldo;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rdo;

&ldo;不知。&rdo;她摇摇头，背后的马尾轻轻刷过衣领。

老杨看郑易，眼神告诉他不要信这个女孩的话，示意他问正题。

郑易张口，脑子里晃过那份视频中的影像，她是被瓜分的一块rou。他闭了闭眼，倍感脱力，许久没发声。

老杨盯他一眼，接过话：&ldo;我们发现一段视频。里边记录了魏莱失踪前一天，她们欺凌你的整个过程，尤其是后边发生的事。&rdo;

陈念没动静。

&ldo;有几人当场拍照录视频，你应该知道。但之前你说不记得，&rdo;老杨质疑，&ldo;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记得视频里的内容？&rdo;

她安静看着他，审视的眼神能把人dong穿，问：&ldo;你希望我记得吗？&rdo;

老杨一时哑然，继而问：&ldo;为什么对我们隐瞒？&rdo;

她反问：&ldo;你想听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跟你描述，言语，动作，力度，先后？&rdo;

森然的静。

少女肤色雪白，黑色的眼瞳像下了雪的夜。

白色的裙子一尘不染，如一轮皓月，洁净，冰冷。

郑易却知道，她再也不是高中生陈念了。

老杨说：&ldo;视频里出现的人，不论男女，都会被定罪坐牢。&rdo;

但女孩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他们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们。这种算不安慰的安慰，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问话还得继续：&ldo;为什么不报警？&rdo;

&ldo;或许不想让那些视频作为证物，被你们一遍遍观察。或许……&rdo;她抬起眼帘，缓缓扫一眼面前的几人，&ldo;不想看见现在你们这怜悯而可怜的眼神。&rdo;

小姚霎时垂下眼睛。

&ldo;又或许……&rdo;她说，&ldo;我觉得找你们，你们也管不了的。&rdo;

郑易脸如针扎，胡小蝶，曾好……这些事让他于她失信。

&ldo;况且，在你们眼里，我也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物品，一件证据。&rdo;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

&ldo;不是……&rdo;但还能说什么。

老杨岔开话题，说：&ldo;这次不一样，他们对你犯下的罪，足以判刑。&rdo;

&ldo;哦？是吧。&rdo;陈念说，半点不在意了的样子。

&ldo;经历这些事qg后，你恨魏莱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为什么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