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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宋禹川对老婆表现出爱护,不由得啧了一声。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我,我转移话题,问:“你今天去哪儿了嫂子?”
“家里有点事,走的时候看到你在睡觉,没有吵你。”林雾秋说。
我不知道林雾秋家是做什么的,但宋禹川那个圈子里的人非富即贵,想必差不了。再想想一般的富二代可能不会去教工程力学,所以林雾秋家多半是显贵。
政商联姻……难办。
宋禹川察觉到我走神,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很快回过神来,看向林雾秋:“对了,今天是不是要吃月饼?”
林雾秋微微一笑:“有,我帮你拿。”
我跟着他回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盒精巧的月饼,林雾秋让我挑一粒,我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粒印着月亮图案的,切开里面是蛋黄莲蓉馅。
宋禹川被晾在一边,一言不发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林雾秋帮我切好月饼,终于慢半拍想起自己的丈夫,转头看向那边,问:“禹川,你吃吗?”
“不。”宋禹川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喜欢吃甜的。”
“学长。”
我打断两人的对话,把一块月饼递到林雾秋嘴边:“你尝尝,还不错。”
林雾秋不做多想,张口吃掉那块月饼,嘴唇似有若无地碰到我的指尖。
“好吃吗?”我问。
他点点头:“嗯。”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甜的,小小一枚月饼被林雾秋分成六块,他吃一块我吃两块,剩下三块就这么被留在桌上。再看宋禹川,已经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那我也去吧。”我跟着起身,“吹了一下午墓地的风,怪不自在的。”
我想,如果宋禹川有暗杀名单,此刻的他一定会把我写在首位。
很多时候人的勇气并非来自于有所依靠,反而更多源自了无牵挂。当我越来越孑然一身的时候,也就越来越无所畏惧,别说宋禹川冷眼看我,就是他拿枪指着我,我也敢当他的面对林雾秋抛飞吻。
等我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换好衣服,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从卧室看出去,一轮圆月悬挂在漆黑夜幕中,四周没有云也没有星星,只它一个兀自生辉。
我没有开灯,独自站在黑暗的落地窗前与那轮满月对望,脑海中想起一些人们赋予月亮的意义,兜兜转转,最后仍觉得它只是孤独。
“祁翎。”
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看见林雾秋站在明暗交界出,走廊灯光从他身后打进来,搅乱房间的昏暗。
“下楼吃饭了。”林雾秋说。
下楼吃饭……上次听到这几个字,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
我低头笑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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