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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当然。&rdo;他打断我的话，也站起来，张开双臂抱住我。

我大抵是明白一些的，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眼睛，像是这样做了，心里话就不会遇到阻碍，得以顺利说出口。

&ldo;如心，你很喜欢他，是不是?&rdo;

洪喜的肩膀和湛澈的完全不一样，后者引发我无数疯狂的幻想总是想期待更多。

而前者的此刻，可以让我心无旁骛地依靠，不带一丝邪念。

我将下巴抵在他肩，说：&ldo;嗯，很喜欢。虽然我从没谈过恋爱，但每天……&rdo;

他打断我，艰难地说：&ldo;不要，不要再说下去。&rdo;

&ldo;嗯?&rdo;

&ldo;这里，&rdo;他摸着心口，&ldo;再说下去，这里，要崩裂了。&rdo;

我只能继续倚着他的肩膀，偷偷捂紧嘴巴，拼命睁大眼睛，希望眼泪能够在流下来之前全部蒸发掉。

&ldo;不要哭，如心，只怪我明白得有些晚，行动得有些慢。&rdo;帮我抹掉脸上的泪，他苦笑着，&ldo;这样挺好，至少将来咱俩不会感情破裂，更不用去民政局扯什么离婚证，是不是?&rdo;

我被他惹得又哭又笑，不知道要说是，还是摇头否认。

消除了这些天的芥蒂，我俩重新坐回台阶上，洪喜递过一袋烤地瓜。

一天没吃饭，肚子着实有点饿，于是一人分了一半剥来吃。

吃完拍拍手：&ldo;回吧?&rdo;

他起身欲走，却在转头看我的脸时，重新坐下来。

&ldo;怎么?&rdo;

&ldo;下巴，&rdo;他指着我的脸，&ldo;呃，擦一下。&rdo;

这便是他和湛澈的不同。他每次看到我下巴沾了东西，比我还要难为情。湛澈则不管，第一次见面便忍无可忍，上手直接擦。

&ldo;哦，&rdo;我胡乱抹着下巴，&ldo;好了?&rdo;

&ldo;嗯。&rdo;

&ldo;走吧?&rdo;

&ldo;呃……那个，&rdo;他支支吾吾地说，&ldo;如心，这么多年，本来想一直瞒着你。可又觉得，对你不公平。&rdo;

什么事?瞒着我很多年?快讲，别婆婆妈妈的。&rdo;连洪喜都有事情瞒着我，这个世道，我撇撇嘴。

他使劲跺脚，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ldo;……如果我说，其实小时候，你嘴角，是我……是我睡觉时不老实，把你踢下床才摔着的。你会信吗?&rdo;

他长叹一口气，带着终于说出来的释然和放松。

我愣住：&ldo;你在开玩笑?&rdo;

他双手抱头，不看我。

&ldo;终于说出来了，如心，&rdo;声音是低的，&ldo;没开玩笑。我睡觉不踏实，老乱踢乱踹，那年你被踢下床时其实你妈在的，我吓得面如死灰，一动不敢动。她都知道，却一直替我瞒着。也许她当时觉得能治好吧……没想到却……&rdo;

老实说，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到底是我掉下床，抑或洪喜踢我下床，倒不重要了。只是，突然听说并不是自己的原因，有些吃惊。

更何况，这个人是洪喜，他所给予我的友情，远远比这个伤害，要多得多。

这样一想，越发释然。

&ldo;小喜喜，我说怎么老觉得你看我时，有种悲天悯人的目光呢?原来是因为这个。&rdo;这个玩笑开得我十分满意，&ldo;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对我特好，是因为有愧于我?刚才跟我告白，是担心我嫁不出去，所以要以身相许的吗?好伤心，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单纯是因为我的美貌……呜呜呜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