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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便如泥牛入海,竟怎么也寻不见一丝踪迹。
转眼又是一年初冬,雪要下不下的,天儿却冷得快。院中的桂树叶子早都掉光了,枯瘦的枝干尾端发着蔫。邓知遥抬手将最后一片蜷曲的叶从挂着的枝丫上摘下来,扔进花圃的泥土里。
他抬步拿了院角的扫帚,俯了身扫着院里的积尘和落叶,这些大概是今冬里最后一茬落叶了。他抬头一望,灰蒙蒙的天气下枝干都光秃的差不多了。
有麻雀扑棱着翅膀,越过低矮的屋檐,落在院中的砖石上,叽叽喳喳的转了一圈又飞走了。
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小院儿已被邓知遥收拾的差不多了。自从顾湄走后,这个小院便被彻底封存了下来,也只有他每隔个两三日便入这小院里扫一扫灰尘,理理花圃。
小院儿扫完了,这里并没有人服侍他,他自顾自的走到小院的西北角,用木桶汲了一些水上来,就着有些发凉的井水净了净手。
推开门,进了空寂的屋里,手中的火折子一吹,将烛灯点上,屋里亮堂了几分。
盒里的朱砂有些冻住了,他取了些出来放在砚台里,端着在烛灯上慢慢的烤。
待化了一些,便提笔蘸了蘸,往墙上挂着的那幅九九消寒图上又填了一瓣梅花。
“骗子。”
“说好了要同我一起填的,如今人却跑的没影。你再不回来,我是真的要生气了。”
比起京城,延绥镇的冬天便要来的早了许多。此时已下了几场雪,积雪很深,踩一脚便要陷进去。
好在小院里积雪已被清扫至两旁,留出了宽宽的路来供行人奔走。
此时漆黑的天幕压下,月亮惨白着,映着满地的雪光。
丫鬟手中的血水一盆又一盆的端出来,看的在院中等候的杨明怡一阵心焦。
她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左转右转。身旁的李嬷嬷给她递手炉,也被她一把推开。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行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这都生了多久了!”
她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顾湄与她又算是过命的交情。眼下见她自晨光熹微便发动,到了现在天都黑透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她如何能不急?
李嬷嬷一把拉住了她:“三姑娘,三姑娘使不得……这没出嫁的姑娘可不能进那产房里!”
杨明怡不想听她唠叨,正准备寻了空子便往里头闯,李嬷嬷又拉她了一把:“姑娘,您现在进去可不是添乱吗里头产婆郎中都在,您进去了反倒不好。”
两人在说话间,屋里忽的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啼,“呜哇哇”的听着便中气十足。杨明怡听的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