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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到底在怕什么3（第2页）

“白笙安”三个字说得格外柔情婉转，苏瑶被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弄得心底发毛，根本无暇顾及她话里的缱绻，匆匆地应了一声：“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贝希文手劲加大，苏瑶觉得她的指甲都刺进了自己的皮肉，终于怒不可遏地回头。

只是苏瑶还没说话，就听见贝希文咯咯地笑出声：“你连白笙安是谁都不知道，给谁画呢！你一天天白律师、白律师叫得亲热，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世上姓白的都这么优秀吧？”

苏瑶脸色一僵，心像是灌了铅一样重重地往下坠。

她身子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故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瑶，你不聋不哑不痴不傻，怎么不知道我说什么，无非是自欺欺人。”贝希文靠近她，那指甲像是钉耙一样爬上她的胳膊，之后咧开嘴冲她笑，嘴角撑得太开，看着竟然像是要撕裂一般，“我告诉你，白律师就是白笙安，所有人都知道，就你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再后来，苏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混沌沌地回的家，苏妈和她说话，她也无暇顾及，把自己锁在屋里，脑袋里反反复复地想贝希文的那句话。

所有人都知道，就你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她脑袋嗡嗡作响，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她试探着给孟凯文打了电话，故作镇定地说：“其实，白律师就是白笙安，对不对？”

孟凯文犹豫了一下，大约是听见她声音笃定，便不再瞒她：“嗯，可是他告诉我们不用让你知道，我也是被授意的，并非自愿骗你，你可别怪我啊！”

也就是说，白律师......不，白笙安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即便如此，依旧把她像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知道自己对白笙安的挚爱，知道白笙安就是她灵魂的支柱，知道她可以为了她唯一的偶像受任何委屈。

她把自己的信仰交付给他，他却拿她最虔诚的心意当成筹码，看她像个笑话一样硬着头皮穿梭在命案现场，看她强压着心底的恐惧，每晚噩梦连连，他把她的心意践踏得一文不值，如果不是贝希文刻意透露，他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好奇，是无聊，还是单纯就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大姿态作祟。

总之，他看尽了笑话，她吃遍了苦楚，可怜的是，就在刚才，她还欣喜若狂地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白笙安画画了，现在，一颗火热的心却忽然被扔进了冰窖。

这一晚上，苏瑶没怎么睡，梦里总是反反复复地出现白律师的脸，和她之前幻想过的白笙安的脸，两张脸渐渐重合，一个是高不可攀，一个是触不可及，如今却并为一人，什么都没有变，却可怜她连最后一点儿心灵慰藉也再寻不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昏昏沉沉地去了事务所。

贝希文早就来了，依旧仔仔细细，呵护有加地擦拭白笙安的每一样物品。

苏瑶看着，觉得心口憋胀得难受，又想着自己前两天如同被神明照拂一般欣喜，如今却是笑话一般可怜，一时间，也没了画画的心情，只是支起了画板，目光呆滞地盯着瞧。

她正愣怔着，手机铃声突然大作，是孟凯文打来的，开口就说张林娜死了。

苏瑶一惊，也顾不得伤春悲秋，撂了画板急忙往外跑。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局里，警员告诉她，白先生已经去了案发现场，他们马上就要按白先生的吩咐去调查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罗薇薇。

苏瑶一顿，低声说了一句：“我也跟你们去吧。”

众人见惯了她和白先生形影不离，这会儿都有点儿纳闷，但是这紧要关头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便匆匆应允了，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