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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接话道:“这故事别说妹妹听不腻,就连我也是听不腻的。”
袁博溪无奈道:“那行吧,既然你兄妹二人都喜欢听,那母妃就再费费嘴皮子,反正是打发时间。”
聂青婉立刻让浣东浣西再去备两个壶来,装一些夏日冷饮。
既是讲故事,那就少不得要口渴。
浣东和浣西去了。
管艺如和曲梦也跟着去了。
四个丫环回来了后手上都拎了壶,摆在桌子上之后,袁博溪就开始再讲那些老陈的故事。
聂青婉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会插几句。
华州也坐在那里听,时不时地也插几句。
不然,袁博溪一个人讲,定会枯燥无聊。
关于华氏定江山的故事,聂青婉其实不大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后来华氏皇门与药门的决裂。
根据袁博溪所讲述的话来说,这应该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经过三百多年的岁月消散,那些恩怨其实也全都被时光磨灭了,临到现在,所剩无几。
只是两门之间长久没有联系过,华氏药门当年是带着仇恨与怨念离开的,虽然一辈又一辈的老人们先逝,后代繁衍出来,那些仇恨和怨念也早已随着当事人的离开而沉埋地土,可到底,陌生的距离和隔阂的防备架在这两门之间,想要消解,大概还得费些功夫。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的华氏药门,不管是当家的掌门人还是打杂的奴仆,他们都没历经过当年之事,心中所积的仇恨与怨念也没有前辈们高,和解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故事很长,这边还没讲完,那边殷玄已经睡了一觉醒来。
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聂青婉的影子,扫到屏风上挂着他的龙袍,脑海里不可扼制地想到了睡之前聂青婉帮他脱衣服的一幕。
殷玄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把脸在枕被上蹭了蹭,蹭出满鼻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殷玄嘴角的笑容又加大,他着迷地把脸埋进了深深的枕被里,想像着他此刻正埋在她的身体里。
这么想着,无端的就情动了。
殷玄无奈地叹一口气,默默地把脸抬起来,翻身,痛苦地想,以前是抱着她才会这样,现在不抱她都这样了。
什么时候他才能愉快地、无所顾忌地与她行欢。
殷玄坐起身,揉揉眉头,扬声冲偏殿的那道门喊:“随海!”
随海一刚开始没敢睡,后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么一睡就睡的极沉,也到了快醒的时候了,故而,殷玄这一喊就把他喊醒了。
随海立刻起身,穿好鞋子,整整衣服,推开偏殿的门跑进来。
一进来,看到殷玄坐在床上,他连忙走上前,先福了一礼,然后笑着说:“皇上醒了?”
殷玄看他一眼,打趣道:“熊猫眼没了。”
随海摸摸眼睛,笑着说:“皇上心疼奴才,让奴才睡,奴才当然要好好睡,不然岂不糟蹋了皇上的心意,而且,下午奴才还要伺候皇上呢,自然得睡好。”
殷玄哼一声,冲他抬抬下巴:“更衣吧。”
随海哎一声,立马去屏风前去拿龙袍。
龙袍拿来,殷玄下了床。
随海先伺候殷玄穿鞋子,再伺候他穿衣服。
穿完衣服,挂那个荷包。
殷玄蹙着眉头看着,原本戴这个荷包是为了刺激聂青婉,现在也不用刺激了,因为她答应了帮他绣荷包,而且,也正式地开始了实际行动。
当初戴这个荷包是因为拓拔明烟的冷毒又发作了,他不想让她多想,以免影响她养病,现在,她的冷毒暂时压制住了,身体也似乎没啥问题,那这个荷包就没必要再戴着了。
本来他也不愿意戴。
他只想戴婉婉的。
殷玄伸手,将刚刚挂好的荷包一把扯了下来,正准备丢给随海,让他找个地方收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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