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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2页）

季河遣散了陪酒的女人，包间里便只剩他和南浔两人。

南浔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砰一声放在桌子上，&ldo;二哥，敢不敢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rdo;

季河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写满沧桑的眼闪过晦暗不明的光，&ldo;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二哥，二哥会告诉你的。&rdo;

南浔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笑得有些难看，他问得直截了当：&ldo;二哥，你如实告诉我，叛徒到底是不是你?&rdo;

季河手微微一顿，灌了一杯酒，没有回话。

南浔的目光落在他握着酒杯的右手上，手上有很多刀疤，就连指腹侧面都有。

&ldo;你手上的疤痕是想掩饰什么?因为练习射击留下的茧子吗?&rdo;南浔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步步紧逼，&ldo;二哥，你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rdo;

季河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有些意外地看他，说了一句让南浔当场破功的话，&ldo;小白，不用在二哥跟前装了，二哥知道，你也是卧底，赵队派来的卧底。&rdo;

南浔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赵队俩字就是他的梦魇，梦魇!他没想到会从季河的口里听到这俩字。

&ldo;二哥，你说什么，我不懂。&rdo;南浔打死不承认。

季河：&ldo;我已经跟上头的人接洽过了，他告诉我，赵队派了你来当卧底。我记得赵队，我警校毕业的时候，他刚任市局特案小队的队长。&rdo;

南浔：……

季河继续道：&ldo;他是个工作狂，为了抓捕罪犯可以不吃不喝数日，只是我没想到，他为了击破阎罗王，竟敢派一个什么基础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当卧底。结果现在，反倒被他误打误撞了。&rdo;

说到这儿，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南浔，&ldo;小白，没有人比你更接近阎罗王，想拿到他犯罪的核心证据，只有你能办到。&rdo;

南浔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沉冷，&ldo;所以，当初你故意接近我和阎罗，根本不是为了出狱，而是为了得到阎罗的信任?&rdo;

季河不答反问，幽黑的眼睛与南浔对视，&ldo;小白，你是不是陷进去了?&rdo;

南浔内心默默翻白眼。陷毛陷，哥从一开始就没真打算当卧底。

第182章懵逼，暴露了

季河却觉得自己猜对了，他目光有些放空，喃喃自语起来，&ldo;有时候二哥挺羡慕你的，虽然赵队让你当卧底，但你到底不是警察，你没有那么多的枷锁和束缚。&rdo;

&ldo;小白，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为了进入那个二流帮派，我干了很多坏事，也染上了很多恶习，烟酒赌嫖杀人我样样都干过，还替帮派老大挡过枪。

我曾经在帮里有过一个铁哥们，他对我真的很好，无数个日夜，我差点就在这种堕落的生活中沦陷，但我知道，我身上还背负着身为警察的使命，就算我再堕落，也始终记得，在警校毕业的那一天，所有的人起誓，扞卫这片领土，扞卫法律的尊严……后来，在那一次警察围剿中，我的兄弟牺牲了，我亲眼看着他试图反抗，被警察一枪崩了脑袋。&rdo;

季河自嘲一笑，眼里浮现出的情绪是自我厌弃，&ldo;之后我顺势进入监狱，不久后等来了阎罗。我耐心观察他多天，想了无数种接近他的办法，但都不妥帖，还没等我想到一个万全的接近他的办法，你便来了。&rdo;

&ldo;小白，二哥懂你的感受，这个世界哪有那么绝对的正与邪，有时候在这里呆久了，我都会有种我也是他们其中一员的错觉，或许，我已经是这里面的一员了，只是，有卧底的身份让我可以自欺欺人……&rdo;

季河跟南浔说了很多，最后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ldo;二哥最后劝你一句，早点抽身吧，你跟二哥不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