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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娘肯定很想你。&rdo;

封野的神情染上几分黯淡：&ldo;我没见过我娘，我失踪后，她郁郁寡欢，没多久便……&rdo;

元思空万分明白失去至亲之痛，他轻声道：&ldo;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你过得好，她便开心。&rdo;

封野沉默地点点头。

&ldo;那……你当真听得懂狼语?&rdo;

封野咧嘴一笑：&ldo;听得懂，我在大同府养了好多……&rdo;

&ldo;我的狼儿。&rdo;门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地叫唤。

&ldo;父亲。&rdo;封野大声回道。他冲元思空招招手，&ldo;我爹回来了，走。&rdo;

元思空对靖远王又敬又惧，不是很敢见他。

封野看出他的心思：&ldo;怕什么。&rdo;上前拉着他就走。

封剑平见到元思空，颇有点意外，看了看封野，又觉好笑。

封野假装没看见，元思空则规矩地下跪磕头。

&ldo;起来吧。&rdo;封剑平道，&ldo;我才刚见过你爹，他陪李大人和韩将军去查验火铳，你怎么没去啊?&rdo;

&ldo;回殿下，草民还小，不能参与这等要事。&rdo;

封剑平笑道：&ldo;听闻你九岁便中了秀才，人小，心可不小啊。&rdo;

封野惊讶地看着元思空。

&ldo;此家父之功，草民只是照本宣科，侥幸罢了。&rdo;

&ldo;分科举士，凭的是真才实学，哪儿来的侥幸。将来有一日，你考取功名，说不定我们还要同朝为官。&rdo;封剑平勾唇，&ldo;后生可畏啊。&rdo;

&ldo;殿下抬举了。&rdo;

封剑平哈哈笑道：&ldo;好了，不逗你了。我家狼儿难得碰上适龄玩伴，你无须顾及什么上下尊卑，也不必叫他小殿下，好好玩乐便是。&rdo;

&ldo;是。&rdo;

封野面露喜色。

&ldo;狼儿。&rdo;

&ldo;父亲。&rdo;

&ldo;今日的兵书背了吗?&rdo;

&ldo;背了。&rdo;

封剑平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ldo;爹每日都考你一题，今日的题若答得上来，爹便带你们去见识见识火铳，如何啊?&rdo;

封野两眼放光：&ldo;火铳!爹，你快考我!&rdo;

封剑平想了想：&ldo;两军交于散地，何如?&rdo;

&ldo;散地……&rdo;封野思索着，&ldo;散地乃自战其地者，不易战。&rdo;

&ldo;为何不易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