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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朕得把那些亡八糕子给拉回来。”
郭荣来到和州城下,竟然准备亲冒矢石,向训哪敢让其冒险,捂着左臂的刀伤再三要立军令状,请圣上驻跸庐州城,就近指挥,同时帮着抚民,好令其无后顾之忧,和州旬日必下。
郭荣见其如此一说,只好满脸不痛快的点头,庐州不会去,但老老实实的退后五里扎营。
前次和州城下一战,向训与唐将朱元战了个半斤八两,谁也没讨了好,一个伤了手,一个划破了腹。
战后,兵虽分开了,但两人谁也没告伤引退,都卯着劲儿准备再分胜负,一决高下。
事关自己将名声誉,敢不奋勇!
将军用命,郭荣自然夸慰,不料御营一扎下,攻下黄州的好消息便送到了案头。
范质仔细的看了战报,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这一战,虽说是司超提的建议,两路兵马合围,但真正建功的却是虎牙军,甲寅内应,史成偷袭,武继烈先登,一夜告破,真的不容易。”
“是啊。”
郭荣摇摇头道:“为何淮西三城如此容易?”
王溥道:“自古战阵就有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攻舒州,是利用了天时地利,下蕲州,利用了守将的轻敌之心,而这黄州城,虽称的上是智勇双全之杰作,但也有守军大意的成分在里头,尤其是黄州水军,竟然对我战舰动向一无所知,实乃庸将昏兵。”
李谷笑道:“不错,若是换了臣来守城,也会对这支兵才几千,又是年轻之辈领军的部队掉以轻心。”
“这些年轻人胆大包天,敢想敢为,此番下淮南,着实让朕眼前一亮,朕意,如今淮西即平,就不能再让他们在那安享太平了,你们看看,拟个名单,派老成之将把他们替回来。”
“诺。”
……
蕲州北城。
曹彬十里迎师,隆而重之的迎接凯旋而回的三军将士。
然后一见面便羞恼了,缘由白兴霸脱口而出一句:“猪头,你脸好了?”
曹彬这才知道自己的事泄了,再也顾不得形象仪容,飞身就将白兴霸给扑下马来,好一通老拳擂下,可惜白兴霸牢牢抱着兜鍪,拳拳都擂在铁盔上,反把自己的拳头擂的通红发痛。
“老子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猪队友。”
甲寅懒得理会嘻哈打闹的俩家伙,下了马就拎起侍者奉上的酒壶,惬意的喝了个够,这才对尴尬站在一旁的判官等佐吏笑道:“什么是兄弟,这便是了,对了,今晚拿什么犒劳三军?”
“猪羊早已杀好,江鲜更是整船拉来,定叫三军一醉方休。”
“那敢情好。”
回到蕲州,所有人仿佛都回了家一般,只觉着全身都暖洋洋的,随着曹彬一声“卸甲”令下,脱下甲胄的将士们莫不感到轻松。
回来的感觉,真好,连天色都格外的蓝。
三天好吃好睡,结果等圣旨到时所有人对都这蕲州城生出几分不舍的情节来。
甲寅却归心似箭,不等曹彬交割完毕,便带着花枪、马尼德、赤山一起,驾鹰走马,先一步回了舒州城,他固执的认为,只有和秦越陈头在一起,那才叫真安心。
三百来里路,起个大早,快马加鞭,第二天下午也就到了。
到了府衙前,甲寅把马一丢便冲了进去。
秦越架着二郎腿靠坐在桌案后,见甲寅大步流星的进来,扔出一粒红红的果实表示欢迎,甲寅也不管是何物,歪嘴接住,一口咬,立马酸的挤眉弄眼。
“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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