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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梅昭,你心胸开阔点儿好不好,愿赌服输不行吗?”乐毅拍着对方肩膀,眉飞色舞的说:“今天没去接应李承安,注定成为你毕生之憾。”
“输给大人我心服口服,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况咱们尽心竭力在左卫做事,又不是图每个月的俸禄。再说你也没赢啊,神气什么。”梅昭一把推开乐毅,斩钉截铁的说:“至于接应李承安这件事,哼,这么说吧,就算今天重来一次,我的答案也是不!去!”
“就嘴硬吧你。再者我说的不是李承安,是你没看到一线天发射时的情景。”乐毅眯起眼睛,手舞足蹈的陶醉着,“这么讲吧,那是将美感和威力融合到了极致,集梦幻与毁灭于一身,真不愧为绝世暗器!今天之前,江湖上只有它的传说,今天之后,你乐大爷我就是传说的见证人!”
“呸,之一好吗?再说你就是远远的从瞭台上看了一眼,这么算的话,百十号人都看见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梅昭啐道:“就这些,都讲完了?”
乐毅赶紧面向正中央的桌案,正色道:“大人,我收集到的就这么多了。”
“不止吧?”梅昭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丫头哭得都快靠在你肩上了……我算明白了,什么怕城门失火啊,什么为了一睹绝世暗器的风采啊,都是骗人的。你乐大人就是打着办公事的旗号出去会情人,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放屁!你是没瞧见,那丫头前一刻还镇定自若的从死尸上拔出剑鞘,后一刻忽然哭得梨花带雨。哎呀,再想想她之前在咱们面前那幅天真无邪的样子……啧,真是装的太过了,没得叫人恶心!”乐毅忽然变了态度,一边嫌恶的说着,一边抬手摸了摸心口,那里隔着衣服有块脏得不能再脏的手帕。
之所以这么心疼,是因为他刚来左卫还是个无名小卒时,有次碰见个小宫女受罚哭泣,临走时这块素色手帕掉在地上。他趁着没人瞧见偷偷拾起,洗净了带在身上,盼着有一天能再遇到失主,归还时问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他混成了小领队,都再也没见过那个宫女。而且后来他懂的多了,知道这皇城里有无数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宫女,也知道她们大部分的结局是怎样的。可他还是随身带着这块手帕,倒也舍不得用,就是偶尔回味一下数年前那个明媚的午后,杏花树下那个纤弱无助的背影。
可现在,一切都让那丫头毁了,这块手帕估计再也洗不出来了!
“不仅杀人而且诛心!”乐毅咬牙切齿道:“简直是个妖女!”
“不至于吧。”梅昭反而愣了,“她那个年纪,这样的阵仗估计是第一次见,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觉得后怕倒也正常。”
“会杀人还会诛心吗?”季沧海好像忽然来了兴趣,从阴影里直起身子,“一向注重官声的李承安,门下竟然养了这么个人,你们不觉得可疑吗?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没准儿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话没说完,就见隋炎捧着几本书走了进来,“大人,属下奉召去缉拿高远詹,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高府起火。属下知道情况紧急,赶忙领人冲了进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高远詹一家连同十几个管事的都已悬梁自尽。但据仵作查验,这些人都是先被重手勒死再被吊起。属下又让人检查了绳子,正在跟之前的案件做比对。”
“看来,知情的都死了。”梅昭的两道浓眉拧了起来。
“大人一收到绿柳巷的结果就去面圣了,同时派人封锁了高府的周边,咱们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还有人更快……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高远詹的背后另有其人。”乐毅咬了咬牙,暂时忘了手帕的烦恼。
“此刻属下还在审问高府的下人,但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隋炎把手中的书本呈上,“唯一庆幸的,就是从火里及时抢下这几本书。”
“昨天那场大雨,还真是帮了李承安不少忙啊。”季沧海的手指拂过封皮上残留的字。
乐毅和梅昭凑到近前,异口同声的读道:“死灵……计划,终什么?”
季沧海冷冷一笑,“不管是终章还是终版,终是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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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理寺最近的一处茶楼,平日里门可罗雀,只有大案公审时才会热闹起来。
碰巧今日就有公审,不仅店内座无虚席,门前的空地上还有百十号人,其中一小部分是排队等座的,余下大部分不为喝茶吃饭,索性顶着烈日席地而坐。细看这些人的形貌,从书生商贾到贩夫走卒应有尽有,其中不乏三五成群背着包袱的,看样子是从外地刚刚赶路过来。
老板不仅不嫌这群人妨碍生意,抽空还让伙计给他们送水,免得有人口渴中暑。用他的话说:“我要是图发财,怎么可能在这个地脚开店?我这个人平生就喜欢听个新鲜见闻,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世上有没有公理正义。”
不多时,一人从府衙里小跑着出来,“大人提审了两个犯人,正在当庭对质呢。我估计太傅府抓的那个犯人是真的,没用刑就开始招了。”
茶楼掌柜和客人齐齐扭头看向门外,空地上更是“嗡”的炸了锅,不少坐着的人激动得站起来,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我家小女当年被那畜生害死,内子哭瞎了眼睛,今天终是老天开眼了!”
“女儿,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进去找他索命啊!”
“女儿,娘拖着半条腿死活不肯迈进棺材,就是为了替你等到今天啊!”
“青天大老爷一定要明断是非啊!”
“打死他!打死他!”
“李太傅英明!三大校尉威武!”
一名官差跑了出来,高举双手往下压了一压,“肃静,肃静!我看有不少远道而来的,想必是旧案的受害者,众位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今日是三堂会审,还请大家保持安静。听下官一言,众位且放宽心,今日一定给大家个交代!”
众人闻言不再哭喊,只是齐齐往门口又凑近了几步。
茶楼的角落里有张小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女的单手托腮,顽皮的冲男的挤了挤眼睛,“二哥,你们嘴可真严啊,连我都蒙在鼓里。”
男的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眼中也尽是笑意,但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瞎说,我们瞒你什么了?”
“明知故问!”蓝凌一挺身直起腰背,“大哥说崔朋中毒后昏迷不醒,还说伍玉声在牢中悬梁自尽了,其实这两个人早就被你们暗中保护起来,就等着今天审案了对不对?”其实她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是更没想到骗人的竟是最忠厚老实的大哥。
“你小点儿声!”夏鳌棣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这才解释道:“对手看准了太傅府人手不够,所以才在周边搞事,目的就是要分散咱们的注意力,为最后的杀招打掩护,天福镇那把火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说崔朋是真的中毒,天牢里也确实有人想对伍玉声下手,我们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对外把结果说得严重些罢了。至于没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在左卫面前表现的自然点儿。”
提到左卫,蓝凌忍不住瘪了瘪嘴,“还以为佟光被灭口后就死无对证了呢,没想到左卫直接把高远詹揪了出来,还在高府搜出《死灵计划》呈给了圣上……别说,乐毅他们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那是自然,有机会你看看内卫的选人标准就知道了,都是优中选优的。加上左卫统领季沧海是个厉害角色,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说到这里,夏鳌棣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忧色,“可惜线索到高远詹这里就断了,连左卫都没办法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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