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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她跟着旋律哼了几句：&ldo;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有志气高哪儿天也骄傲，就为一个缘字情难了，一生一世想捕捕不牢，相爱深深天都看不到‐‐&rdo;

叫我怎能忘记你的好，让我悲也好，让我悔也好，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醉也好，让我错也好，让我天天看到她的笑‐‐

久远很熟悉的旋律，在他的鼻间也自然哼起。

但是，才哼了一半，他象想起来什么，马上打住，干笑，&ldo;哈哈，现在想想，这首歌真的好土‐‐&rdo;

&ldo;我很早之前已经换成只唱&lso;男人歌唱给谁来听，下一首有没有你心情，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张学友唱出我的情结‐‐&rso;&rdo;他笑哈哈的，故意将唱得比原版还棒的嗓子扯得很高。

男人歌，唱着青春随风远去的回忆，唱的都是不敢说的心情。

&ldo;到站了，来吧，我们下车了！&rdo;他笑嘻嘻地拉她下车。

他没有办法。

五年前，他可以狠下心让宋予问把孩子打掉，五年后，他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不要瑞瑞？以贺太太很狠的性格，他如果要求离婚的话，他恐怕从此以后连见瑞瑞一面前很难。

晚上，两个人一起漫步在二沙岛的珠江边。

广场地面上砌成的风帆，像收紧的渔网，在灯光的闪烁间，赋着&ldo;渔歌唱晚&rdo;的意境。

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

回到现实中，各自生活。

在餐厅里的时候，她有点喝多了，送她回房的时候，她的脚步都不稳了。

&ldo;阿毅，我很后悔。&rdo;把她扶回床上的时候，正想抽身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被拉住。

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

那些泪，都是真实的心痛。

三天，实在太过短暂。

他顿住步伐，凝着她。

&ldo;我后悔，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以为自己洒脱，但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用来证明，自己离不开，自己很悔恨而已。&rdo;这些话，如果不喝醉了，她没法说出口。

因为无颜。

&ldo;为什么，明明看得清楚你的真心，却不勇敢一点，努力适应你的脚步？&rdo;她是真的很后悔。

贺毅说不出话来。

&ldo;如果，当年我不要求分手，是不是现在的我们，早就结婚早就有了象瑞瑞一样可爱的女儿？&rdo;她含着泪眼，问。

是。

他在心里，回答。

原本，他就是计划，只要她一毕业，他就娶她过门。

&ldo;如果，当年，我不消失，陪你一起勇敢面对宋予问，现在，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rdo;她又问。

终于，他缓慢地点头。

那时候，他的解决方法是，无论予问留不留下瑞瑞，他都坚决要和她在一起。

&ldo;够了，这样就够了。&rdo;把心里的话，都问出来了，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真的够了。

曾经，是她自己亲手毁了他们的爱情。

那么美那么美的爱情。

从此以后，没有办法快乐。

&ldo;阿毅，这么多年，你有爱上宋予问吗？&rdo;吸了吸气，她问。

贺毅愣住了。

他爱宋予问吗？两个人一起并肩作战，她管他的时候，觉得很烦，恨不得快点挣脱，她不管他的时候，又觉得很燥，老是想做点坏事吸引她的注意力，惹起她的不快了才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