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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嗯?&rdo;

&ldo;我不认识那个外国人，跟他只是恰好同一班飞机。&rdo;

凌鹿以为他是怕他去外面乱说，忙道：&ldo;老师你别担心，我不会……&rdo;

&ldo;但我确实是同性恋。&rdo;

凌鹿愣住了。

严柯笑笑：&ldo;你也别担心，我告诉你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憋得久了……你去吧。&rdo;

不知为何，凌鹿脑中浮现了第一次去书店时，余程站在路灯下的模样。

凌鹿内心忽然躁动起来。

&ldo;严老师……&rdo;鬼使神差地，他又走了回来，怯怯地看着严柯，&ldo;你可不可以……也听我倾诉一下?&rdo;

严柯想了想：&ldo;咱们去值班室说吧。&rdo;

两人来到值班室，关上门，值班室立刻变成了一个安全密闭的小空间。

凌鹿斟酌了一下，开口却是问句：&ldo;严老师，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rdo;

严柯笑了：&ldo;因为我喜欢男人啊。&rdo;

凌鹿小心翼翼地问：&ldo;那……你有过女朋友吗?&rdo;

&ldo;没有。我第一次梦遗就是因为他。&rdo;严柯忽然想起凌鹿还是个学生，顿时不好意思起来，&ldo;呃，这个尺度你能接受吧?&rdo;

凌鹿笑道：&ldo;老师，我毕竟学医的。&rdo;

&ldo;说的也是。那你呢?谈过几个女朋友?&rdo;

&ldo;两个。&rdo;

&ldo;女孩子主动的?&rdo;

&ldo;咦，你怎么知道?&rdo;

&ldo;猜的。&rdo;

&ldo;好吧，你猜对了。&rdo;

&ldo;然后呢?&rdo;

&ldo;都分手了。&rdo;

严柯想了想：&ldo;现在是有第三个姑娘在追你?&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你看上第三个了?&rdo;严柯摊手，&ldo;小鹿你也听到了，我虽然是基佬但不是妇女之友，也没有追妹子的经验，帮不了你……&rdo;

凌鹿突然脸红了：&ldo;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rdo;

严柯一愣：&ldo;难道是有基佬在追你?&rdo;

凌鹿简直要被他逼死了：&ldo;不是!反了!&rdo;

严柯大惊失色：&ldo;你要追基佬?!&rdo;

&ldo;老师，不是的。&rdo;凌鹿无奈地垂下头，万分沮丧道：&ldo;……我好像才是那个基佬。&rdo;

严柯已经被他绕晕了。

凌鹿低下头，眼前却浮现出余程对他说&ldo;为谁偏照醽醁&rdo;的模样。他的心立刻变得甜蜜而苦涩，像一颗糖，融进中药里。

&ldo;老师，你第一次梦遗是因为男人，所以你发现你是同性恋。我第一次心烦意乱是因为他，所以我可能……也喜欢男人。&rdo;

&ldo;不不不。&rdo;严柯纠正道，&ldo;你有过女朋友，顶多算双性恋。&rdo;

凌鹿苦笑：&ldo;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之前谈恋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毕竟一直是女生主动。她们很漂亮，身材也好性格也好，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和她们在一起时没有闹过矛盾，最后分手也是都是她们提的。但每次分手之后我都没有很难过，反而好像……松了一口气。她们大概也发现了吧，我根本没那么喜欢她们……所以才会放弃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