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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南撩起红盖头一角看着上边两行字:汝之所想,吾之所向。白首之约,携首相伴。
词藻不够华丽,更谈不上浪漫,正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踏实。
又打开他之前的画,她轻声问:“为什么画这一幕?”
“应是那时起,我就把你装在心里了。”沈怀信看着红盖头,仿佛想透过这盖头看到里头雅南的模样:“那时不懂,后来明了自己的心意后才想明白。”
“还想要吗?”
“嗯?”
乔雅南反手从身后拿出一小把束好的花:“比那天的好看,要吗?”
沈怀信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把帽子先取了,过来些。”乔雅南握出手去,立刻被紧握住了,她微微用力拉着他离自己近些,近些,再近些,然后将红盖头掀起一角,将他拢了进来,在他来不及收起的惊讶中吻住他的唇。
沈怀信本能的反客为主,加深这个亲吻。小小的红盖头下两人的呼吸融为一体,气息急促,脸上的热度持续上升。
胆大妄为后,乔雅南往后躲了躲,按着怀信的肩膀不让他追上来,眼里满是使坏成功的得意。
拿帕子擦去他嘴角的口脂,乔雅南用气声道:“真刺激。”
沈怀信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再不会有比眼下更刺激的事情了,在成亲这一天,在接亲的时候,在新嫁娘的闺房里,在大舅子小舅子给他们单独相处的一点时间里,在院子外边起哄笑闹的等待中,他们在盖头下亲吻。
把花戴到他耳后,挪了挪位置戴稳了,乔雅南道:“用帽子卡着点就不容易掉了。”
沈怀信这时才看清雅南的脸,拔步床里光线昏暗,再加上红盖头又遮挡了一层,他只觉得今天的雅南特别特别好看,微微起身贴在她的唇上,将炽热的几欲破体而出的爱意安抚住。
快了,很快这个人就将是他的妻。
把红盖头盖好,他对镜戴上乌纱帽,将耳鬓的花戴好,看着镜子里神采飞扬的自己觉得陌生,他很少有这种情绪的亢奋的时候。
乔雅南飞快拿出藏在床上的种种补好妆,用力轻咳了一声。
念珠得着信号,赶紧去告知在院门口快拦不住的大公子。
乔修远一进来就大笑:“妹夫这么快就过关了?”
乔雅南就是用这个理由给自己和怀信争得这一点独处的时间,偷笑道:“没难住状元郎。”
大哥不信:“少来,肯定是你放水了。”
在门口守着礼节的齐通言打趣:“反正我们这两个男傧相都挺多余,新郎官一路自己打过来了。”
屋外顿时哄笑声一片。
沈怀信看着头戴红盖头,看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雅南也笑了。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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