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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钟志诚很意外他会这么问，他想回答，人不是在那儿吗？可一回头，却发现沙发旁边空空如也，黎正则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她上哪儿去了？他用眼神问黎正。鬼才知道。黎正也用眼神回答他。钟志诚像赵城一样，开始在客舱里东张西望起来。奇怪，她到底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ldo;人呢？&rdo;赵城气急败坏地朝钟志诚吼道。

&ldo;头儿！这儿有具尸体。&rdo;一个小警察发现了柜子里的陈影，紧张地叫了一声。

&ldo;我们也是才发现她的。她就是我的前妻，陈影。&rdo;钟志诚道。

他瞥了一眼陈影的尸体，心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她的死，他不是不难过，只是刚刚小林在这里，他刻意回避了这份感情。虽然他跟她在一起时，痛苦多过幸福，值得回忆的东西也不多，但是，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她在t台上表演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玫瑰花一样娇艳。他想，若不是结婚后偶然发现她过去的照片，若不是知道她曾经做过如此彻底的整容，自己后来也不会对她如此冷淡。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和欺骗―现在想起发现真相的那个晚上，他仍心有余悸。有谁会相信，陈影曾经是个男人！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这点，他也不会急于要跟她离婚，也不会为了偿付她提出的离婚条件，脑袋发昏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投在那项现在看来注定要失败的生意上。其实离婚后，他已经身无分文，还欠着黎正一大笔钱，这一切全拜陈影所赐。而她却口口声声说她爱他。

法医模样的警察用戴着手套的手拨开陈影的头发，又检查了她的头颈、脸和手指，干巴巴地说：

&ldo;可能是触电。&rdo;

&ldo;触电？&rdo;赵城道。

&ldo;很典型的触电症状，时间不长。不会超过一个小时。&rdo;

&ldo;可以带走吗？&rdo;另一个小警察问赵城。

赵城厌烦地朝后挥了挥手。

两个警察把尸体小心翼翼地搬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抬了出去。

&ldo;林信文上哪儿去了？&rdo;他们走后，赵城问钟志诚。

&ldo;你不是说她不是林信文吗？&rdo;他反问道。

赵城瞪了他一眼，道：

&ldo;那么就叫她x小姐。她在哪里？&rdo;

&ldo;我也想知道。&rdo;他环顾四周后，说道：&ldo;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不在这里。&rdo;

赵城斜睨了他一眼，问道：&ldo;钟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位x小姐的？&rdo;

&ldo;今年的3月。&rdo;

&ldo;在哪里？&rdo;

&ldo;在电视大楼，出版部郑秋雨的办公室。&rdo;

&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

钟志诚不喜欢赵城问话的口气，但还是作了回答。

&ldo;当时，她因为出版的事正在跟郑秋雨吵架。她吵不过郑秋雨，就一气之下用笔画了幅漫画，正好被我看见。&rdo;他现在想起那幅漫画仍想笑。他早就认识郑秋雨了，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女强人郑秋雨画成玛丽莲？梦露的模样，站在通风口，双手压住前面的裙子。

后来他才知道，小林画了一本普及性知识的漫画《嘿咻小事记》，销量极好，于是郑秋雨约她画第二本，但不曾想小画家一口回绝。他进门的时候，两人正为这事争得不可开交。

&ldo;这本书被我们邻居看见了，他跑去问我爸妈是不是我画的。我爸妈都气死了！我爸还问我是不是就为了自己想找男朋友才不肯跟他们住！&rdo;小林气愤地说。

&ldo;难道你不是吗？&rdo;郑秋雨反问她。

&ldo;当然不是。我哪有男朋友！&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父母住？&rdo;

6又一具尸体（5）

&ldo;我想一个人安静地画画。他们那里总是闹哄哄的，每天吃饭都一大桌人。买螃蟹一人一只，每次都要买10只以上……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现在好了，我的事人人都知道了，大家都以为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