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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进妇产科还要有条件？&rdo;成功忍着笑打趣道。

&ldo;我……就是那个意思。不过，她们还说成医生大概喜欢我，有点妒忌，所以才整我的。&rdo;

成功神色停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大概是他近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单惟一也笑，&ldo;我说她们韩剧看多了，到处迷大叔。&rdo;

&ldo;大叔？&rdo;成功磨牙，他有那么老？

&ldo;成医生看着和我就不是一个辈，工作这么好，长得又不错，肯定早就结婚了，孩子说不定都能打酱油了。&rdo;单惟一的脸部线条因微笑而放松，女子特有的柔软，像涟漪一圈圈荡开来。

成功心口泛出一缕腥甜，慢慢地漫到嗓子眼。&ldo;我的工作好？&rdo;他咬牙问道。

&ldo;是呀，你和我哥差不多，就像是妇女之友。&rdo;

噗，鲜血喷薄而出，一天的腥红。

诸航的形象突然在成功的脑海里无限美好起来。她叫他&ldo;成流氓&rdo;。流氓这个词，听说有点色有点坏，但不可否认是性感的、酷酷的，很男人。流氓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流氓的后面都跟着一串的美女。而-----妇女之友，听着就是个瘦不零丁的男人，翘着兰花指，走路扭呀扭，嗓子捏着，像受过宫刑的太监。

成功牙磨得咯吱咯吱响，&ldo;你哥是干啥的？&rdo;

&ldo;我哥是个泳装摄影师，也是专和异性打交道。他很花心，可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很多。我最好的朋友也没逃过去，她……为了他自杀，现在都疯疯癫癫的，唉。她妈妈跑到我家骂，说我爸妈也有生女儿，以后一定会得到报应，我会被一个花花公子玩弄再被抛弃。&rdo;单惟一长长地叹了口气。&ldo;哦，成医生，你别误会，你是替女生们治病，你是护花使者，你不花。&rdo;

成功已经气若游丝了，再和单惟一说下去，他怀疑自己不是变笨就是要发疯。

&ldo;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目标已确定，快快找他去吧！&rdo;滚，他再也不想见到这只单细胞。

单惟一眼中倏地一黯，可怜兮兮地笑了笑，欠了下身，&ldo;成医生，再见！&rdo;

&ldo;喂，&rdo;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莫名地刺痛了成功的眼睛，&ldo;你喜欢那四眼男哪一点？&rdo;

单惟一原地踏着步，似是不好开口。

成功咣地甩上车门，&ldo;不说拉倒！&rdo;

单惟一忙跑过来，怯怯地低着头，从眼帘下方偷偷看成功。成医生明明长得很面善，而且人又不坏，可是她真的有一点怕他。他一个凛冽的眼神，她就开始腿抖心慌。

&ldo;大二的时候，有一个劳动周，天天下雨，同学们都窝在寝室里玩牌，玩厌了，大家说玩个游戏。把系里帅的男生各自写在纸条上，揉成团，然后大家抓鬮，抓到了，就是自己的r　right。我……抓到了他的名字。&rdo;

成功想扯头发，想咆哮。眼里有白内障么，那种四眼还叫帅。

&ldo;我当时都没和他说过话，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他。看多了，就像……认识了很久，于是……&rdo;单惟一羞窘得说不下去了。

&ldo;于是，你就白痴似的为他来了北京。你动过脑没有，他要是不喜欢你呢？&rdo;成功戳着单惟一的额头，戳得单惟一不住后退，眼睛眨个不停。

&ldo;他到现在也没女朋友。&rdo;单惟一壮着脸直视着成功。

&ldo;那你还玩什么暗恋，告诉他去，两个人挤一块，房租还能省一半呢！&rdo;成功没控制住火气，这几句话，是用吼的。什么年代了，不兴暗恋这玩艺。单身男女，见一面就直接上床。

单惟一抱着头，&ldo;我不敢！他要是拒绝，我连念想都没了。&rdo;

成功怔住。也许吧，念想没了，对于单惟一来讲，这几年的坚持什么都不是了？她不是不敢，而是输不起。

&ldo;要我帮你么？&rdo;他有气无力地看着单惟一。她没本事别人，却好像对他挺有办法，像块口香糖似的，黏着他就扯不掉了。

单惟一屏住呼吸，不敢摇头，不敢点头，她看不出成功是在说笑还是讲真的。

&ldo;晚上我要吃韩式料理，还要喝果酒。餐厅我来订，你买单。&rdo;成功拉开车门，自己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单惟一迟疑了一会，就钻进了车，系好安全带，笔直地注视着前方。

成功还算有点良知，挑了家中档餐厅，点了烤肉、海鲜还有一堆的山珍蔬菜。吃饱喝足，等单惟一买好单，他假装没看见单惟一肉痛的样，说：&ldo;读没读过钱钟书的书？&rdo;

&ldo;看过他的《围城》！&rdo;单惟一回道。

&ldo;钱钟书先生教导我们：借书是恋爱的开始，借了要还的，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必然的初步。明天打电话向他借书，增加接触次数，时不时单独见见面，后面再见机行事。&rdo;

单惟一欲言又止，她和他读同一个专业，他有的书她都有。

&ldo;你笨呀，这只是个借口，你也可以举一反三，不借书借张碟，再不行，向他借个碗借个盘。&rdo;成功真想剖开面前这只脑袋，是什么古化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