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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ldo;乖……姐姐有给你们带了糖哟……&rdo;南乔从荷包中取出准备好的糖果一个分了两粒，趁机掰开两人的小手牵着，走到含笑坐在窗前做针线的陈氏面前，行了个礼，道：&ldo;额娘，我回来了。&rdo;

&ldo;你们两个猴儿，别总缠着你姐姐，那边玩儿去……你姐姐才从外面回来，累着呢&rdo;陈氏放下针线，轻轻拍了两个孩子一下，让他们自己去耍。&ldo;刚刚杏花和香叶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家中没有几个大丫头，但后面的工坊里，你那几个铺子里，可是一批批地都长起来了，你这做主子的，总得为她们想周全才是……&rdo;

&ldo;额娘，这个……要怎么弄？&rdo;南乔感觉有些头大。

&ldo;呵呵……&rdo;陈氏笑了笑，道：&ldo;一边是你的丫鬟，一边是你的奴才，你只管给他们指了一对就是，难道他们还能不识趣地拒绝不成？咱们家是底子浅了，下人不多，但好在你那工坊人手有不少……&rdo;

南乔闻言有些僵住了。

就这么让她胡乱地点？那么，在康熙眼中，她的婚姻也将是这么胡乱地点就的？

&ldo;其实没什么难的。&rdo;陈氏以为南乔很为难，笑道：&ldo;两个年纪品性差不多的，各自的地位也是差不多的，也就是一对儿了过了。比方说，秋儿姑娘这样的大掌柜，指给严宽同样是大掌柜的，也就八九不离十了。&rdo;

&ldo;额娘，秋儿不是我家的奴才。&rdo;南乔憋了许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是不是在上位者眼中，下面的，都不是一个会思想的活生生的人，而是被标注了几种数据的卡片？所谓的恩赏，就是将两张般配的卡片绑在一起？完全不必过问他们的意见？

可是，如果不这么指配，这么多人的婚姻问题，难道要让她开一个相亲大会？

&ldo;额娘也是这么一比方。&rdo;陈氏乐呵呵地道：&ldo;另外，你也可以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比如说，向严宽这样得用的，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相中的人，然后成全了他，这就是主子的体恤。&rdo;

那就不必过问那个被相中的人的意见了吗？就像五贝勒相中了李言，所以康熙就愉快地进行了指婚？

&ldo;乔乔，&rdo;陈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ldo;你自小就聪慧，这些琐碎的家务事，额娘觉得你一定能做的很好，是不是？&rdo;

&ldo;额娘，我知道了。&rdo;不管她心中有没有疙瘩，在陈氏面前，南乔还是应了下来。

&ldo;恩。&rdo;陈氏重新拿起针线，边做边道：&ldo;老宅里传了话，说是你祖母身体大不好了……我估摸着，老太太这回应该病的很重，有可能撑不下去了。不然，你大伯母也不会使了人来通知我们。&rdo;

祖母？对于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南乔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特别的恶感，过年的时候遇见，也会十分尊重她的年纪。&ldo;过年的时候看起来不挺硬朗的吗？一下子会这样严重了？&rdo;

&ldo;说是这一两年都是时好时坏的，过年的时候应该是大病初愈……你或许没有印象了，老太太以前可是十分富态的人。而且，听说她有在吸食神仙膏。吸过神仙膏后，人就会变得很有精神，就像没有生病一样。&rdo;

&ldo;神仙膏？那是什么？&rdo;南乔微微皱眉，直觉上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ldo;听说是从西洋进口的一种药膏，吸食之后能让人忘记病痛，感觉自己成了神仙一样。&rdo;

&ldo;鸦……鸦片？&rdo;南乔猛地站了起来，惊骇地张大了嘴巴。这个时候，就有鸦片进来了吗？

&ldo;咦？乔乔你也知道这东西？&rdo;陈氏稍微吃惊了一下，回想了一下，点头道：&ldo;恩，好像听说就是叫鸦片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神奇，竟是比白银还要贵……&rdo;

&ldo;额娘，您要答应女儿，千万不能去碰那鬼东西好不好？&rdo;南乔一见陈氏好奇，忙抓住陈氏的手臂，紧张地道：&ldo;额娘，您不知道，那东西吸食了要上瘾的上瘾之后，人就会变成了恶魔，六亲不认的比赌上瘾的人还要可怕，真的&rdo;

&ldo;你那里听说的？&rdo;陈氏奇怪地道。

&ldo;约翰牧师跟我说起过。他说，这种东西在西方国家都是禁止种植生产的，抓住一个卖的，就送进监狱关一辈子。他们卖给咱们的，都是在殖民地上种出来的。&rdo;南乔慎重地道：&ldo;我也有让人带话问过李大哥，他说沿海有吸食这个的，最后人根本不能算人他有看过一个，不仅万贯家产卖个精光，而且将妻子女儿都卖去了青楼，最后整日跪在医馆门口，求别人让他闻一口鸦片……额娘，我没有夸张，真的您一定不能好奇地碰&rdo;

&ldo;放心吧。&rdo;陈氏示意南乔坐下，道：&ldo;那种药膏，一两就要卖十两银子，额娘才舍不得这样花钱……&rdo;

她虽然没有真的认为这神仙膏会如南乔说的那般恐怖骇人，但她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上面花钱……&ldo;我听说你大伯父有在变卖田产……唉。我跟阿玛商量着，去看看，然后送上一点心意……&rdo;

&ldo;那我也要去。&rdo;南乔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