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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瑶芳心道，用拳脚商议么？若是夫妇俩都同意了的事情，现在的老安人也反对不得了。没见着她老人家现在一天到晚泡在小佛堂里了么？口里答道：&ldo;男孩子送去读书也就罢了，哪有将我们也送了去的呢？不过也不怕，阿姐今年十岁了，过不几年就得思量婚事了。宁乡离家太远，想来家里也是不乐意的，况且，我父在此为官，不得在此婚嫁。要么是回京、要么是回老家，不会长久在这里。爹做官轻易离不开这里，那就是阿婆和娘带我们走了。&rdo;

张老先生掐指一算，严肃地道：&ldo;也行，到时候哪怕令尊令堂没有这个打算，我也会提的。若是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小娘子自求多福。&rdo;

前太妃：……&ldo;好。那王府那里？&rdo;

&ldo;我再接着打探看看吧，若是……小娘子！&rdo;张老先生忽然严肃地道，&ldo;会不会是……这当初接任宁乡县的，不是令尊，是旁人。这美人，是经他的手献给世子的？&rdo;

瑶芳眼前一亮，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张老先生自己先摇头了：&ldo;还是谨慎些好。小娘子，事情与你知道的有出入，还是警觉些的好。&rdo;

&ldo;我……不敢深想，&rdo;她有些犹豫，&ldo;初时听来恼怒交加，现在要问一句，&lso;为什么？&rso;我又想了一下，却又不寒而栗。&rdo;

张先生鼓励道：&ldo;小娘子智慧是有的，然而囿于内宅，吃亏在眼界不够宽，少有人与你说这些。今重新读书，也有好二年了，试言之。&rdo;

前太妃前世经的事儿不少，凡事儿喜欢多想，还总往些坏处想，张口便是：&ldo;我在想，会不会，不是&lso;知县&rso;变了才令事情与我记的不一样了。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人里出了变故？&rdo;

自斟了一杯茶饮下，张先生边踱步边自言自言：&ldo;也是，一个知县，要是真跟这件事情能扯上关系，你不至于记不住吧？那……是哪里出了毛病了呢？&rdo;

瑶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之后，越想越觉得害怕，所谓无知者无谓，全知便不疑，半知半不知的，可就要了命了。真是巧合，也还罢了，若是这中间有哪个人变了，这事就大了！瑶芳最担心的便是，如果有一个人，与自己有一样的经历，这个人会不会发现宁乡县令换人了？顺藤摸瓜下来，会不会对自家造成危害？

得挖出这个人！

长久的经验告诉她，万事不可心存侥幸。可是要怎么挖呢？瑶芳深吸一口气，向张老先生说了自己的猜测。张老先生一惊，悚然道：&ldo;若是那样，我恐小娘子危矣！&rdo;

&ldo;我亦如此想，&rdo;瑶芳磨牙道，&ldo;事关重大，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头一样，要确定究竟是不是有人变得不同了。第一要紧的是那个小畜牲那里，他或是他的同谋要是有了不对劲儿的地方，第一个要倒霉的怕就是家父了！原本他不该做这个县令的。先生那里，有人手可用么？&rdo;

张老先生道：&ldo;这样的大事，连令尊令堂都不敢告诉的，不是调教好了的心腹，有人手也不能用。&rdo;他这里只有贺家给配的俩跑腿听差的小厮而已。

前太妃头一回觉得，有时候，没有权势还真办不成事儿。这会儿要跟上辈子似的，手底下光伺候的就几十号人，哪里用在这里愁这些个？

互望了一会儿，还是瑶芳先收回了目光，敛衽一礼：&ldo;先生，俊哥的事儿，可就拜托您了。&rdo;

张先生沉吟了一下，方道：&ldo;我怕里面有变故，又不敢多催，再打探一下罢。这事情在他们。若是不行，早早地，我想办法撺掇着他随你们一道回老家，他该考功名啦。考秀才，他得回原籍！&rdo;

瑶芳道：&ldo;迫不得已，只得如此了。我方才又想起一件事情来……&rdo;自家的退路想好了，她也就有心想别的事情了。

张先生道：&ldo;小娘子请讲。&rdo;

瑶芳空捻了一下手指道：&ldo;若是真的生了变故，事情有可能变好，也有可能变得更坏。我们只想着，挖出那个贱人，将此事掐灭了，纵不能青史留名，却保全亲友。为什么不想一想，真要没了这么个人，别处生了变故，那个小畜牲提前发动了呢？&rdo;这件事情太蹊跷，不由得她不多想。

张先生：……！！！老先生飞快地道：&ldo;你们近期都要走，人有亲疏远近，彭家的人，你就不要多管了。我会留在这里，能拉就拉一把，要是为这个再拖累了你们，还不如现在就嚷出去说楚王要谋反，看有几个信的。令尊写信给容尚书告过状来的，容尚书只说，稍安毋躁，事缓则圆。&rdo;

瑶芳沉默了，许久，方道：&ldo;我想请您帮个忙，我寻件衣裳，您给拿我爹的官印盖个印子。若是情况有变，我就想法子拿着这个上京去。&rdo;

张先生道：&ldo;若是那样，带上俊哥！&rdo;

&ldo;我省得。对了，家父还在巡视河堤？若有机会，请先生将重绘的地图，摹一份儿。&rdo;记得后来南方又有乱党的时候，地图还是挺有用的。

张老先生微一笑：&ldo;放心。&rdo;他，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贺敬文官儿太小，能弄到的，不过这一县地图，还不够塞牙fèng儿的。不过若是拿去京里报信兼邀功，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用个官印对张老先生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不久即办妥了，还嘱咐：&ldo;真到那一天，不要拿出整件的衣裳，将盖了印的地方撕下来奉上即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