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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汪尚中：&ldo;老人家还有多少时间？&rdo;

周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ldo;有学校党委全力保持医疗经费，我想一年没有问题，只是这种病非常痛苦，只有靠杜冷丁来缓解痛苦。&rdo;

病床上的老人动了动：&ldo;小周……我向党委提……提出的请求……&rdo;

周医生对老人：&ldo;林老，党委不同意您提出的终止医疗的请求，您是全国知名的专家，是我校的学术泰斗，您的请求永远不会被批准，党委让我转告您，让您服从组织配合治疗。&rdo;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周医生看液体输完，拔下针头，告辞而去。林雅扯了扯汪尚中示意他到外边说话，对汪妍：&ldo;妍，你陪你外公，我和你爸说点事。&rdo;

汪尚中和妻子下楼到客厅里，汪尚中问：&ldo;你怎么打老人病危的电话？这一路上我的心都悬着呢！&rdo;

林雅：&ldo;这电话我是奉命打的……&rdo;

汪尚中笑问：&ldo;奉谁的命？咱爸？&rdo;

林雅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ldo;省纪委。&rdo;

汪尚中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林雅：&ldo;还让我绝对保密，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带上汪妍。&rdo;她关切地望着他，&ldo;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do;

汪尚中低头思索片刻，说：&ldo;没什么事，再说我一个副处级，就是腐败也不值得省纪委查啊！他们找我干什么？&rdo;

林雅递给他一张名片：&ldo;他们让你去纪委找这个人。&rdo;

汪尚中接过一看大惑不解，惊问：&ldo;他是省纪委书记？&rdo;

省城隐都市，白天。

工业大学住宅区，林雅住的别墅里。老人的病床前，林雅和女儿聊天。

林雅抚着汪妍的头，问：&ldo;妍，想妈妈吗？&rdo;

汪妍：&ldo;想死了！想外公想的快疯了！&rdo;

林雅：&ldo;妍，给妈妈唱支歌好吗？妈妈很长时间没听你唱歌了。&rdo;

汪妍对着外公的耳朵问：&ldo;外公，你想听我唱歌吗？&rdo;

老人眨眨眼睛，表示要听。汪妍夸张地清清嗓子，对妈妈说：&ldo;我们学校最流行的，听着啊！&rdo;她开始唱：&ldo;小靓哥，长的帅，人人见了人人爱，有钞票有人才就是有点坏，一二三四，大家一起来，坏了才可爱……&rdo;

林雅只皱眉：&ldo;停停停！&rdo;她责怪道，&ldo;什么词啊？你们整天就唱这个？&rdo;

汪妍调皮地笑：&ldo;傻了吧！这叫前卫！&rdo;她俯在外公的耳边问：&ldo;外公你说好听吗？&rdo;

老人脸露笑容，微微点头。

汪妍对妈妈：&ldo;还没有我外公前卫呢，老冒你！&rdo;

林雅：&ldo;得得，什么前卫？有那后卫点的吗？&rdo;

汪妍：&ldo;有啊！&rdo;她唱：&ldo;晚风轻拂膨湖湾，白浪逐沙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