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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无论谁问他这句话，他本绝不会回答的──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秘密，也是他最秘密的痛苦。

若有人问他这句话，无异将一把刀刺人他心里。

他实在不懂孙小红为何要问出来？

但孙小红的目光却仍是那么温柔，看不出有丝毫恶意。

少女们太多好奇，她难道也只是为了好奇？

她自然绝不会是为了要伤害李寻欢的，否则她怎会向李寻欢说出那么多秘密？而且每件秘密说出后都只有对李寻欢有利。

但她究竟是谁呢？

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

她的祖父显然也是位风尘异人，&ldo;孙白发&rdo;看来只不过是他的化名，那么，他本来的名字是什么呢？

他出城去接的是谁？是不是上官金虹？

阿飞和林仙儿究竟藏在哪里？

这许多问题正是李寻欢不惜牺牲一切也得知道的！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ldo;只道无情却有情，情到浓时情转薄……是无情？是有情？又有谁分得清？又有谁……&rdo;

他语声越来越低，终于连听也听不清了。

孙小红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幽幽道：&ldo;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这又是何苦？……又是何苦……&rdo;

她声音更低，简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过了很久，她才忽然举杯一饮而尽，展颜笑道：&ldo;这次我认输了，你问吧，你可以继续问下去，但我若能回答，还是算你输，你还是要喝一杯。&rdo;

李寻欢沉吟着，问道：&ldo;阿飞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rdo;

孙小红笑了笑，道：&ldo;我早就知道你第一句要问的就是这句话了，除了&lso;她&rso;之外，阿飞恐怕就是你最关心的人。&rdo;

李寻欢叹道：&ldo;无论谁交到他那种朋友，都无法不关心他的。&rdo;

孙小红悠悠笑道：&ldo;若有人能交到你这种朋友，岂非也一样无法不关心你？&rdo;

她笑得似乎有些奇怪，忽然自怀中取出个纸卷，道：&ldo;这就是阿飞住的地方，你按图寻访，就能找到他。&rdo;

李寻欢紧紧握住了这纸卷，道：&ldo;多谢。&rdo;

这是他同一天内第二次说&ldo;谢&rdo;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