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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泽拔高音量。
林辰说:“黄泽,你有没有考虑过这里的问题,如果我们在不明真相时贸然对民众发出预警,会造成多大规模的社会恐慌?而如果这种恐慌,正是凶手想要看到的呢?”
黄泽神色一凛,像是想明白中间一些关节,他敲了敲茶几,冷冷道:“所以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止口不提沈恋的问题,就是因为害怕民众会因此恐慌?林辰你知不知道,未经通报擅自向公众隐瞒信息,出了问题你要担多大责任!”
“多大责任我都担过。”
林辰平静道。
黄泽非常愤怒:“你太自负了!”
“黄督察是来吵架的?”
刑从连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要不我让王朝陪你吵一会儿。”
“为什么是我啊老大!”
少年人很不高兴地说。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小詹先生弱弱地缩在角落,举起手:“我……我能不能先走。”
“不行!”
黄泽、刑从连异口同声道。
“那……那我能说说我的意见吗?”
小詹先生再次开口。
“请说。”
刑从连很客气地开口。
“我就是觉得,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现在你们觉得原始tern有问题时凭借猜测。别忘了,当年的脑康宁,也是通过药监局检测的,所以……是不是要稍微依靠实验室实验……证明……证明……我也不知道要证明什么。”
刑从连点头:“小詹先生是化工方面的专家,对案情也相对了解的比较深入,我们想请您主持对tern的检测工作。我们昨晚在案发现场也提取了一些相关物质,希望您能尽快完成比对。”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水平不行的,有这么多专家在……”说话间,小詹先生突然目瞪口呆,“什……什么,昨晚案发现场……你们说的,不是烧烤摊丧尸咬人?”
小詹先生说着,不由得坐在地上往后靠去,差点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刑从连看着年轻人,对黄泽勾起唇角,意思是:知道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了吗?
黄泽脸色铁青,愤怒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刑从连没有再理睬黄泽,他敛眉思索片刻,尔后向王朝开口:“无论是谁在医院处方库里做的手脚,他们想要的不过当有人查到药物问题时,能有个预警,会这么做的最有可能仍旧是周瑞制药。你按刚才的计划,开始下载病例,既然他们想知道是谁,那我们就明确告诉他们是谁。”
“不需要反追踪在医院处方库里做手脚的人?”
王朝问。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请示我了。”
“哦哦。”
王朝说话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可是老大,如果周瑞制药知道我们已经咬上了他们,开始大规模擦除犯罪证据怎么办?”
刑从连认真道:“你要清楚,就算我们没发现他们前代药物的问题,周瑞制药也不会留什么把柄给我们,更何况他们还可以把问题完全推在沈恋身上,打打苦情牌上下活动一下,说不定还能渡过这一关。因此,要制裁周瑞制药,我们必须证明他们的管理层在明确知道tern有问题的情况下,却没有及时上报通知药物主管部门、停止生产,不仅任由有毒药物流通,还试图通过。”
“可这我们怎么证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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