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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没事。&rdo;

&ldo;咳血了还叫没事？&rdo;程俊的声音里都带著哭音。

&ldo;真的没事。&rdo;徐肃看著手心里的几滴血红，苍白的脸再次转向程俊，&ldo;能带我去洗手洗脸吗？我好象有点走不动。&rdo;

&ldo;好。&rdo;程俊赶紧跳下床，二话不说抄起徐肃，抱著他朝浴室走去。

&ldo;我能自己走。&rdo;

&ldo;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还是让我抱著吧。&rdo;

漱了口洗了把脸，徐肃对著镜子看著自己一脸憔悴的面容，一是时无法回神。

程俊对於他刚才咳血一事耿耿於怀，可又不敢多问，只能一脸担忧地站在他身後。

&ldo;放心，我没事。&rdo;徐肃从镜子里看著程俊，挤出一丝笑容来说：&ldo;你看电视的时候没听过什麽叫郁结於胸吗？淤血咳出来就说明好了。&rdo;

&ldo;你以为你是在演电视剧？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rdo;

&ldo;这都几点了，去医院看急诊吗？&rdo;徐肃转过身面对著程俊，&ldo;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姚姚的葬礼，如果你还想我有体力参加就该让我好好躺下休息。&rdo;

&ldo;恩，那葬礼完去医院检查。&rdo;

在程俊的坚持下，徐肃终於点点头。

又将徐肃抱回到床上，程俊也躺回他身边，不放心地紧紧拉著他的手。

&ldo;我刚才做了一个梦。&rdo;徐肃侧过身，主动窝进程俊怀里，&ldo;我梦见我爸妈和姚姚，我还梦到我第一次作男ji。&rdo;

抱著他的人浑身一震，而後将他搂地更紧了。

&ldo;现在姚姚死了，我什麽都没了。&rdo;徐肃声音轻得飘渺，似乎风一吹就会散了。

&ldo;你还有我。&rdo;程俊轻轻拍著他的背，故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ldo;放心，我比你年轻，一定比你晚死。&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第八章

徐姚的葬礼简单而冷清，零星只来了几个她高中时交好的同学，剩下的就是徐肃在事务所里的朋友。

许默然也来了，一身黑色西装，静静跟在子辛和小非的身後，他的出现引起了几个在场女生的注意，总有些似有似无的眼神朝他飘去，可他却全然没有注意。他的双眼只落在了徐肃的身上：他更瘦了，他的脸色苍白，他眼睛有些红肿，他……

最终，视线移到了徐肃的身後，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徐肃的背後，原本跳脱无畏的表情变得严肃沈静，像一棵茂密的大树，展开粗壮的枝杆支撑著徐肃的一切。

许默然知道，自己输地没有余地。

&ldo;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rdo;

丧仪主持的声音在安静的灵堂里洪亮地有些空洞，程俊弯下身扶起跪在地上鞠躬的徐肃，又帮他整了整有些歪斜的衣领。

萧霄是和锺浩之一起来的，又是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好在人本来就不多，他们两人很快入座，就在靠近徐肃的这一边。

&ldo;听说徐师兄好了？&rdo;萧霄悄悄问坐在前方的子辛。

&ldo;恩。程俊早上留言给我的。&rdo;子辛点点头，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回答。

&ldo;那就好。&rdo;又看了眼徐肃，他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葬礼结束後，子辛和小非留到了最後，萧霄本也想多呆一会儿的，可惜急著赶飞机，不得不先和锺浩之离开，走前他又看了眼程俊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虽然不习惯，却让人意外地觉得可以托付。

&ldo;事务所批了你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下吧。&rdo;子辛拖过徐肃站在一边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