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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大爷抡圆了胳膊朝黄缨脸上甩过来,论理,以他这两下子是不可能伤得到黄缨的,可既然如此,这“啪”的一声又从何而来呢?瑞大爷看看自己还悬在半空的巴掌,心里纳闷,这还没打上呢,怎么声音就先出来了,莫非自己无意间练成了什么绝世掌法已经达到了隔空打人的境界?片刻后,他才觉察到声音来自东北角的那张桌上。
众人都已将目光转向了东北角的李天承身上,只见他双手紧抱着已经连汤都不剩的空碗,死死地把它按在桌上,闭着两眼眉头紧蹙,脸上的肌肉不时的抽动,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一股近乎忍无可忍的怒火,原来刚才“啪”的那一声是他把碗砸在桌上发出来的。这会儿,任谁都看得出他是要打抱不平了,看来是瑞大爷的恶行惹怒了他。
掌柜的趴在柜台里直跺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闹赶跑了客人不说,再损毁些东西自己真的要血本无归了,所以一个劲儿的推伙计出去阻拦,伙计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岂肯来触这个霉头,凭掌柜怎么指使,就是躲在柜台里不出来。
瑞大爷是个横行惯了的主儿,今日遇上打抱不平的,是既有点好奇还有点兴奋,倒想看看他这闲事儿是怎么个管法。他朝牛头和马面使了个眼色,两个小鬼早就摩拳擦掌,看来是专程给力大爷充当打手的。
最感到意外的要数黄缨,自己与这个人只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不说,甚至连半句话都没讲过,他却一再的向自己示好,或许在他看来那个善意的微笑根本微不足道,但这会儿要替一个陌生人出头,这可真是难能可贵了。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暖意,只是此事因自己而起,如果连累他受伤,怎么过意得去,于是也做好了助他一臂之力的准备。
大厅里鸦雀无声,几个人都蓄势待发并密切注视着李天承的一举一动。此刻,任何人稍微有一点动作都会触发混战。只见他胸脯一鼓,运足了一口气,憋了半天后,打了个饱嗝,发出长长的一声“哦——”,紧接着捋捋胸口,方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说:“舒服了!”
瑞大爷一听差,点没气昏过去。原来这小子是噎着了难受才把饭碗砸在桌上,脸皮上的抽动也是因为饭下不去,气上不来给憋的,并不是见自己欺男霸女想要打抱不平。瑞大爷气恼之余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会高看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小子。
黄缨些许的失落之后倒是松了口气。人家只是友好的一笑,自己竟天真地以为他要为自己挺身而出,不过这样也好。
瑞大爷没空搭理李天承,只是刚才那股冲劲儿被这一碗给砸没了,让他颇为懊恼,想起刚才手掌莫名其妙的被吸住,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得咋咋呼呼的叫道:“小子!瑞大爷的话你可听清楚了!今儿个,你乐意也得乐意!不乐意也得乐意!老子这拳头——”说着,撸起衣袖晃了晃他的拳头,又觉得不够分量,回头指着牛头和马面继续说:“还有我这两个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牛头明白大哥这是要来硬的,于是站起身,晃着膀子来到黄缨身后,马面也溜溜的跟了过来,三个人把黄缨围在当中。
黄缨毫不怀疑自己的本事,但到底是出师不久,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上,况且现在是被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围住,攥紧了筷子的手不免有些颤抖,黄缨告诉自己这是紧张并不是胆怯,只要自己一出手,转眼间就能制服这三个草包。
瑞大爷一个手势,牛头便探出肥厚的手掌去拎黄缨的衣领,他的手刚伸出去,就“哎呦!”一声惨叫,片刻后,一只茶碗应声落地,牛头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回过头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李天承身上,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好似面带微笑的看着三个人。
原来,天承一早就对瑞大爷下流的癖好感到厌恶,明明都是男子,样貌俊些也不该起这样的念头,人家不从更是理所当然,自己刚才用碗砸桌子,是想震慑他,让他收敛些,可这家伙变本加厉,仗着人多势众,竟要对这么一个孱弱的公子施暴。这一茶碗砸过来,黄缨和瑞大爷一伙都十分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来管闲事儿的!
瑞大爷指着李天承对黄缨说:“老子先收拾了他再来招呼你!”说完,回过身来,对牛头和马面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宰了那这个王八羔子!”说完他自己却没有动地方,这家伙就是个怂包。
只见马面抽出佩刀,牛头抄起板凳,两人一齐朝李天承扑来。天承本不想在店里动手,但眼前的形势已由不得他退让,只好一会儿向掌柜的赔罪了,想到这儿,他左手把放在桌上的宝剑包裹抓起来,右手背在桌上一扫,饭碗腾空而起,直奔牛头前胸飞去,与此同时身子从板凳上弹了起来,右脚一蹬饭桌,桌子贴着地面向马面撞过来。牛头将手中的板凳一挥,饭碗被抽了个粉碎,马面一猫腰儿,从滑过来的桌子底下钻了过去,双方一来一回不过片刻的功夫。
黄缨心中一惊,这愣小子还有这等身手!对面的这两个也比自己想像的难缠。
牛头和马面虽说只是普通士兵,可身手却比普通士兵高出一截儿,难怪瑞大爷会选中他俩做打手,只见二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上面一条板凳、下面一口刀,配合的十分默契。虽说这样,但想要打败在高人门下学艺十余载的李天承还是妄想,之所以僵持了半天,是因为他不想伤人更不想毁太多东西,不过这会儿他的耐心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只见马面三下两下绕到了天承身后,和牛头对天承形成了夹击之势。天承料定这必是他俩的伎俩,不妨将计就计,让他们夹攻,并有意卖了个破绽。两小鬼抓住时机同时出手,牛头的板凳朝天承前胸横拍过来,马面的单刀向天承的小腿削去。天承腰眼儿发力,身子一拧,脚尖蹬地,整个人在半空中打着转儿横了过来,腾起的高度正好,板凳和宝刀贴着天承的身子滑过,都落了空。
牛头和马面顿感不妙,可为时已晚,天承横在空中之际,一头儿双拳合实,向牛头的肚子捣来;一头儿双脚并拢,往马面的脸上踹去。只听得“咚!”“啪!”“哎呦!”“哎呀!”连着四声响,牛头庞大的身子退了五六步,捂着肚子坐在地上,马面身轻,这一脚干脆把他踹飞出去,直撞到墙上。
天承一击制服两个小鬼后,稳稳地飘落在地上,扭过头盯着瑞大爷,用眼睛告诉他“该你了!”
瑞大爷对自己那两下子有数,牛头马面对付不了,他就更讨不来便宜了,于是怒骂道:“你们两个别装死啊!快起来!废了这个小子!快点!”
牛头和马面虽说还站得起来,可刚才这两下子打得不轻,就算勉强爬起来,也无法再与天承交战。瑞大爷断了左膀右臂,已经无人能保他,狗急跳墙之际,只好从桌上抄起了刀指着背后的黄缨冲天承喊:“你想怎么样?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宰了他!”话没说完,就见天承身边多了个人,好像就是那个粉面小子,瑞大爷赶忙回过头来一看,人已经没了!吆喝!?什么时候转到对面去了。
天承刚才只是鄙视这个淫棍,现在见他还想拿人质威胁自己,着实让人痛恨,天承跳到瑞大爷面前,对他怒目而视。瑞大爷走投无路只好拼了,便挥刀砍过来,还没砍到人就被天承狠抽了两个耳光,瑞大爷被抽得连着转了好几圈儿,两眼直冒金星。
瑞大爷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岂肯善罢甘休,眼下只有先退一步,搬人来出这口气了,于是含糊不清地说嘟囔道:“你给我等着!”说完,佩刀和头盔也不要了,狼狈地跑出店去,牛头和马面也一瘸一拐的跟着去了。
打发了三个妖孽,天承对黄缨说:“这位兄弟,受惊了吧。”说完,拍了拍黄缨的肩膀。
天承的一拍,让黄缨有些不知所措,她先是摇摇头,接着又赶忙点点头,和刚才瑞大爷那一拍不同,她是心怀着感激和欣慰接受这轻轻一拍的,记忆中,这样拍自己肩膀的人,还有过一个,眼前这个陌生人居然给自己带来了只有至亲才带来过的感觉,这是错觉还是——
见黄缨有些失神,天承只当他是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阵势,受了惊吓,于是安慰他说:“没事儿了。”
话音刚落,掌柜的哭丧着脸从柜台里钻了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居然失声痛哭起来。“我这小店本来就不景气,那瑞大爷成天来这儿白吃白喝,今天又砸了这么多东西,这回真的是要关门了。”
闻听此言,天承是一脸的歉意,赶紧在身上去摸了摸,把最后那一块小碎银掏了出来,想要都交给掌柜的,可没想到黄缨早已将一定沉甸甸的银子放到了掌柜的手里“掌柜的,你看这些够赔你的损失吗?”
掌柜的见了银子方才止住哭声说:“够了,够了,多谢这位小——啊不,公子!多谢公子。我说二位还是快走吧,一会儿瑞大爷带人来了可就走不了了。”掌柜的一脸的着急。
“他是何许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出这等丑事,难道他就不怕王法吗?”天承愤怒地问道。
掌柜的一摆手,苦叹道:“二位有所不知,那瑞大爷,姓孙名瑞,是本地一霸,他自己倒没什么本事,但他哥哥孙秀孙大人是赵王眼前的红人,那赵王能得势全凭着孙大人给他出谋划策,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孙大人得了宠,孙瑞便仗着哥哥的势力横行无忌,缺德的事干的太多了。”
听掌柜的这么说,天承更加来气了,“狗仗人势的东西,刚才多打他两巴掌就好了!”
黄缨不想再惹出麻烦,便对天承说到:“既然这样,咱们还是早些离开这儿的好,不知这位仁兄怎么称呼?要往哪去?”
天承毫不隐瞒的说:“在下姓李,正要往西边赶路,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要往哪去?”
黄缨迟疑了片刻回答道:“我姓马,就在本地会一个朋友。”
天承听了,一脸遗憾的样子,“哦,是这样,真是可惜,我们一见如故,要不是我有要事在身真的要和你好好聊一聊,眼下只好就此别过了,你当心点儿,别让那个混蛋再撞上。”说着,天承一抱拳,“马兄弟,后会有期!”不等黄缨回答,便转过身往西去了。
黄缨望着李天承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后会有期。”心里却在想,若真的后会有期该多好,此人一身的仗义和直爽当真值得亲近,还有那股热心肠都跟那位故人如此的相似,只可惜他们都是自己生命中匆匆的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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