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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第2页）

说完，便要扶着凌老太太回马车。

凌老太太哭的快昏过去了，也没力气挣扎，被凌大爷和凌五爷搀扶着回了马车。

凌氏双目红肿，一声比一声凄凉：&ldo;母亲，女儿走了。女儿不孝，不能孝顺母亲膝下了……&rdo;然而，哭喊得再凄凉也没用了。

押送官一声令下，囚车已经开始动了。

凌静姝听着凌氏的声声哭喊，看着凌氏的狼狈模样，心里想起的，却是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刻。

凌氏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脸上满是恨意和狞笑：&ldo;你这个贱人，太后让你死，你非死不可。你不肯上路，姑母我送你一程。到了九泉下，你可别怪姑母狠心。&rdo;

凌氏生生地掐死了她，将她送上了黄泉路。

如今，凌氏坐在囚车上，绝望地踏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

凌静姝目送着囚车走远，心里最后一丝执念也彻底放下了。

&ldo;阿姝，囚车早已走远了，我们该回去了。&rdo;凌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静姝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上了马车后，凌霄忍不住低声道：&ldo;阿姝，姑母和潜表弟被流放到关外，这一辈子只怕都没相见之日了。你似乎一点都不难过。&rdo;

虽说感情淡薄，可亲眼看到这等惨状，难免有些恻隐之心。凌静姝从头至尾表现得都太平静了。

就像那一天在刑场边一般，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卢氏兄弟被砍了头。冷静得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女应该有的样子。

凌静姝扯了扯唇角：&ldo;我确实一点都不难过。这一切是卢家二叔自作自受，连累了所有卢家人。姑母和潜表弟能活命，已经是幸事了。难道还妄想着回到过去不成？&rdo;

凌霄哑然。

幸好这辆马车上没有别人，只他们姐弟两个。凌静姝说的话，也只有他听见。

&ldo;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无妨，在祖母大伯父他们面前，千万别这么说。&rdo;凌霄担忧地看着凌静姝：&ldo;免得惹得祖母他们不高兴。&rdo;

凌静姝随意地笑了一笑：&ldo;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瓜，这种话怎么会和别人乱说。&rdo;

很轻飘很随意地将凌老太太他们归成了别人。

凌霄又哑然片刻，半晌才说道：&ldo;阿姝，你真的打算出嫁后，让我也住进卫府吗？&rdo;

&ldo;你不愿意？&rdo;凌静姝反问：&ldo;照这架势，父亲他们不知会在京城住多久。难道你想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任由李氏搬弄是非摆布你的命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