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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这是珍奇鱼类，比钻石还宝贵，要保护，不许杀害！&rdo;

青狗儿在她怀里，瞪着眼说：

&ldo;这鱼是你们家的？&rdo;

&ldo;这是国家的珍宝！&rdo;

&ldo;狗屁！&rdo;青狗儿出言不逊，骂道，&ldo;我杀了你这个臭婊子！&rdo;

青狗子举起石片，在考察队员脸上剐出了一条大口子，哗哗啦啦往外流血。

女考察队员举起青狗儿，掷到湖水里。一群彩球鱼包围上去。

我嚎叫了一声。要不是两位女考察队员拽住我的胳膊，我一定跳到湖里去啦。她们说：

&ldo;这样的破孩子要了干什么？&rdo;

她们像绑架一样把我拖到架在湖边的帐篷里。那位脸上受伤的女考察队员跟着我们进了帐篷。她的脸上还流血。两位女考察队员一个劲地揉搓着我的手，焦急地向我打听着县里的情况，我说我通通不知道。受伤的女考察队员打开保健箱，找出一块长条形的橡皮膏，贴到伤口上。血不流了，但她的嘴巴被橡皮膏牵扯，呈现出温柔的倾斜状。我马上回忆起若干往事。

三个女考察队员不由分说地剥掉了我的衣服。她们自己也飞快地剥掉衣服，她们说：

&ldo;穿着衣服，总是妨碍说话。&rdo;

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我们赤裸裸地坐在一起，我的心境立刻就变得异常宁静而温馨，逝去的往事像源源不断的流水涌到了我的嘴里，话语自动地跳出来，根本用不着我费尽心思去寻章找句。

正说得热闹，青狗儿浑身流着水站在帐篷门口，手里提着一条用阿菩树的肉质枝条拧成的鞭子，阴鸷地冷笑着说：

&ldo;臭婊子们！臭大粪！我就知道，你们只要钻进帐篷就要装神弄鬼！&rdo;

我又羞又恼，抄过一件汗衫就往头上套。青狗儿拦腰打了我一鞭，几乎把我打成两截。

&ldo;今天，我要替俺娘报仇雪恨！&rdo;他咬牙切齿地说，鞭子在他手里扭动着，由绿色变成红色，由红色变成紫色，由紫色变成蓝色……

&ldo;青狗儿，我没干坏事啊！&rdo;

&ldo;丢人！&rdo;他一鞭把我手捧着的那件汗衫打成两片，像用剪刀铰开一样齐的茬口。

&ldo;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的汗衫？&rdo;青狗儿嘲笑我。

我一只手拿着一片红色的汗衫，汗衫上洋溢着受伤的女考察队员丰满辱房的气味。

&ldo;你穿上衣服，&rdo;儿子命令我。

我穿上衣服。我一穿上衣服，女考察队员就显得局促不安，红晕上了脸，连辱头都涨红啦。她们也慌慌张张地找衣服。

儿子笑着说：

&ldo;爸爸，你看看我怎样教训这些臭娘们！&rdo;

他抡起毒蛇般的鞭子，疯狂地抽打着女考察队员们。一鞭一道血痕，一鞭一声巨响。女考察队员们被抽得遍地翻滚，鬼哭狼嚎。

我跪在青狗儿面前，替无辜的女考察队员们求情。

他把鞭子缠到腰上，余恨未消地说：

&ldo;滚起来吧，要不是我爸爸下了跪，我非把你们的屁股打成八百六十瓣不罢休。&rdo;

女考察队员们都把头埋在金丝黄糙里，她们的脊背肿胀，红道紫道，赤身裸体就跟穿着花格子衣服差不多啦。

我转眼看着腰束毒蛇鞭子、戗立着一头乱发、小妖一般的儿子，心里汹涌着两种感情：一种是对儿子的仇恨；一种是对女考察队员们的深深的怜悯。我想，一个人要是丧失了人性，哪怕是个孩童，也会干出比野兽凶残百倍的坏事。

&ldo;对你们必须这样！&rdo;儿子愤怒地驳斥着我的想法。

他不但监视着我的行为，而且监视着我的思想。早知如此，何不‐‐

&ldo;你休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休想！&rdo;他拍拍腰间的鞭子，又补充道，&ldo;用李大妈的话说就叫做：&rdo;同志，晚啦！&ldo;&lso;

女考察队员们搂抱在一起，互相舔舐着身上的鞭痕，那一道道鞭痕就像彩色的奶油一样被飞快地舔光啦。

她们美丽光洁的肉体重新展现在我的眼前，还是一个赛过一个的体态风骚、容貌姣好。

&ldo;阿姨们，你们快穿衣裳，我爸爸动了邪念啦！&rdo;青狗儿调皮地说。

女考察队员用鲜红的舌尖抿着嘴唇，慢腾腾地穿衣服。穿了小件穿大件，好像总也穿不完，好像要把全世界的衣服都套到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