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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呵，都这样了。&rdo;

白柠扬起下巴，她忽然觉得披在肩头的长发烦人，平白柔化了几分气势。白柠至始至终都没抬手去摸肚子，不管哪里有没有孩子，都不会存在。

出了洗手间就见到等在外面的白子墨，有些意外。

&ldo;怎么了？&rdo;

&ldo;我还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do;白子墨觉得白柠不对劲，眉头紧蹙，视线别别扭扭的往下落，滑到白柠那包裹着纱布的手上：&ldo;你……的手怎么样？没事吧？&rdo;

千万不能有事，女孩子的手就是第二张脸。昨天流了很多血，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瘦的女人，身体里那里来那么多的精力。

白柠抬起手晃了晃，早上的时候她就发现手不大好，连疼都感觉不到，笑的轻松：&ldo;没什么。&rdo;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ldo;吃饭了么？&rdo;

&ldo;谁吃的下。&rdo;

白子墨胸口鼓起一团随即落下去，叹一口气，一夜之间，他像是长大了，动了下嘴唇：&ldo;妈躺在里面。&rdo;他的手指按在心脏处，眉头皱成一团，是十分痛苦的模样：&ldo;的心里难受啊，我真的很难受！&rdo;

白柠没再说什么，对于白子墨的感受，她深切体会过。

可是白柠不能说，她现在如果倒下了，那林薇这边就彻底散了。抿了抿唇，他们站在走廊上沉默，眼睛看着脚下白色的地砖，胸口憋成一团，郁结的喘不过气。

&ldo;出去走走吧。&rdo;

白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再次恶心的吐了，以前她只当是胃病。一想到那个事，白柠就特别烦躁，揉了下自己的头发，原本就已经够乱的头发乱糟糟一团。

&ldo;嗯。&rdo;

白子墨没有回头，木怔怔的往前面走。再没有以往的机灵劲儿，白柠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发疼。小孩子都想长大，可成长是残酷的代名词，总要失去一些东西才能明白处事道理，可失去的那些就永远的失去了。

外面阳光浓烈，白柠站在院子里深呼吸，迎着太阳没多大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她才开口：&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白子墨沉默了半响，再开口声音里掺杂着浓浓恨意：&ldo;我会得到白氏。&rdo;

白柠不用去看白子墨也能猜的出来他此时什么表情，下了一个台阶，白柠长长叹一口气：&ldo;子墨，你说这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啊？&rdo;

b市是北方城市，一年四季只有三季分明，冬天刚过还来不及迎接春天就匆匆到了炎热滚烫的夏天，白柠不喜欢b市，从小就不喜欢。

白子墨皱了下眉头，没想到白柠话题会转的这么快，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成拳：&ldo;还得一段时间吧，最起码得过了秋天和冬天。&rdo;

白柠已经下完了所有的台阶：&ldo;记得去吃午饭，吃不下也得吃，那么大个子多吃点。吃完了就好好琢磨下以后该怎么做，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rdo;

白柠往前走着，声音落在身后。

&ldo;沉着点气，我出去一趟。&rdo;

白子墨：&ldo;……&rdo;

这不是出来走走么？怎么走了？

白柠先去酒店里取了自己的东西，随后就转到附近的医院做了b超，她需要确认。下午三点取到了报告，白柠看了一会儿没懂：&ldo;阳性什么意思？&rdo;

&ldo;怀孕。&rdo;

对方翻了个白眼，大概是没遇到过这样愚蠢的人：&ldo;怀孕五周。&rdo;

白柠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渐渐沉了下去，把那张检查报告揉成一团捏在手心转身往外面走。她越走越快，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抬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像个频死的鱼，因为缺氧而无法呼吸引发的心绞疼。白柠抬头看向远处，车来人往的世界，行色匆匆。

世界很安静，他们和自己擦肩而过。曾经白柠也幻想过怎么当一个母亲，她一定不会像母亲那样不负责任，她要给孩子最好的条件，最美满的爱。喉咙滚动，白柠捏着那团纸，站在街头。

很长时间，电话铃骤然响起，她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抬手抹了下脸颊，白柠快步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前把报告扔了进去，四十天，连胎心都听不到，他还不算个活人吧？

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白柠深呼吸接通，脸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情绪：&ldo;顾叔叔。&rdo;

&ldo;柠柠，你妈妈怎么样了？&rdo;

白柠不知道顾安平给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可他毕竟是长辈也帮过自己，白柠始终对他是恭敬态度：&ldo;还没醒来，我们都在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