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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ldo;你要什么？&rdo;

昨晚看护要求离开一段时间，白柠就留下来照顾母亲，她是睡在母亲病房里旁边的小床上。天将将亮，白柠就被闹醒来。

&ldo;……喝水。&rdo;

林薇眼睛左右看看，毫无焦距的胡乱投，手指在空中有气无力的挥了挥。白柠连忙去倒水，一转头脚就踩到了玻璃碴上，脚心一疼白柠连忙就抬脚。退后两步脱掉拖鞋去看，玻璃碴刺破了塑料的拖鞋鞋底，脚心被扎了一个小口子。

大清早就这么倒霉，白柠十分郁闷的抽了床头纸巾擦了下脚心。衣襟忽然被抓住，白柠猛地回头就撞上了林薇的眼睛，她紧紧抓着白柠的衣服，眼睛里全然是担：&ldo;扎到了？疼？&rdo;

&ldo;没事没事。&rdo;白柠扬起嘴角露出个轻松的笑，拍了拍林薇的手背。&ldo;我去给你倒水，也顺便扫了着玻璃碴。妈，你先别动好好躺着。&rdo;

林薇头上还裹着纱布，白柠也怕她再折腾出好歹。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ldo;妈，你先放手，我一会儿就回来。&rdo;

林薇松开了手，她看着白柠动了下嘴唇，眼神躲闪了一下就收回手指，乖乖的没有再动弹。白柠看着她孩子似的，心里微微发酸，拉着被子盖住了她的肩膀和手，声音柔软：&ldo;你会好起来的。&rdo;

心脏骤然一疼，利剑割心一样。

秋天的早晨还是有些冷的，白柠胡乱披了件外套就连忙找来扫帚扫走了玻璃碎片，回头又去倒水。她总是把握不住水温，试了几次才让水不冷不热。

&ldo;来，喝点水。&rdo;

白柠走过去坐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枚小小的勺子，舀水往母亲嘴边放。刚做完手术，她还不能坐起来，白柠只是升了床头。

喝了小半杯水，林薇就摇头不喝了，她皱着眉头看白柠：&ldo;姑娘，你叫什么？&rdo;

白柠一愣差点就把手中的杯子摔了，喉咙哽了下，回头看着母亲。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陌生的，那根本不是看女儿的表情，尽管知道结果是这样，可还是有些无法面对。

&ldo;你……怎么了？&rdo;

她看白柠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ldo;我做错……什么了？&rdo;

&ldo;没有。&rdo;白柠笑了起来，鼻子有些酸，抿了抿唇。低头看着母亲的眼睛，笑着说道：&ldo;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是我妈妈，我是你女儿，我叫白柠。&rdo;

&ldo;你是我女儿？&rdo;

林薇似乎不相信，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未果。脑袋里一团糨子，根本理不清楚。

&ldo;我有女儿？&rdo;

&ldo;有的，你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我是你大女儿，我叫柠柠。&rdo;

林薇愣怔了好长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白柠也不强求，站起来收起杯子和汤勺，耐心解释：&ldo;妈，你生病了所以才会忘记我们，没关系的，以后慢慢想就死了。&rdo;

视线触及到林薇紧皱的眉头，她要抬手去摸头白柠连忙跑过去拉住林薇的手：&ldo;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以后有的事时间。&rdo;

白柠刚哄好林薇，还没洗脸刷牙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她以为是顾琛或者白子墨，也没回头继续往洗手间走，脚掌微微刺痛，可这是够不小心，一会儿拿药酒擦下消毒。

&ldo;白柠。&rdo;

门板迟迟没有关上，白柠还没抬头就听到这么一个声音，低沉沙哑。白柠猛地抬头看过去，脸色顿变。她拧了眉头，脸上全然是冷意。

&ldo;呦？你怎么来了？&rdo;

白子瑜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西装，短发精神梳到后面露出线条硬朗的五官。&ldo;她醒来了？我来看看。&rdo;

白子瑜一只手上还拎着个纸袋，眼睛看着白柠，脸上也没多少情绪：&ldo;她怎么样？&rdo;

白柠只觉得怒火就冲上了脑门，冷笑：&ldo;她是谁？来看什么？&rdo;

有些没忍住语气拔高，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这是在病房，身后母亲微微抬头，声音微弱的叫道：&ldo;柠柠？&rdo;听到陌生的声音，她觉得不安。

她只知道这个女孩叫柠柠。

&ldo;妈，没事。&rdo;

白柠听出来她声音里的焦躁，笑着回头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白子瑜，语气却是带着冰碴，从上到下的打量他：&ldo;出去说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