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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他似乎可以永远伸展下去。

这人戴着黑色头盔，完全盖住了面目。大特德注意到头盔是用古怪的塑料材质制成，你看着它，却只能看到自己的脸。

《启示录》，他说，第六章。

&ldo;第二段到第八段。&rdo;白衣小伙子好心地补充说。

大特德瞪着四个人。他的下巴慢慢向前探出，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ldo;这是什么意思？&rdo;他喝问道。

有人揪了一下他的袖子。是猪粪‐‐尽管盖着一层污垢，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发灰。

&ldo;意思是说咱们有麻烦了。&rdo;猪粪说。

高个陌生人抬起带着白色摩托手套的右手，打开头盔上的面罩。大特德有生以来头一次希望自己过的是更为体面的生活。

&ldo;基督耶稣！&rdo;他呻吟道。

&ldo;我想他老人家可能也快来了，&rdo;猪粪急切地说，&ldo;大概正找地方停摩托呢。咱们走吧，找个青年俱乐部什么的……&rdo;

但大特德的愚顽正是他的盔甲和盾牌。他没动地方。

&ldo;酷啊，&rdo;他说，&ldo;真的地狱天使。&rdo;

战争冲他懒洋洋地敬了个礼。

&ldo;是我们，大特德。&rdo;她说，&ldo;货真价实。&rdo;

饥荒点点头。&ldo;千年老号。&rdo;他说。

污染摘下头盔，甩出白色长发。1936年，他接了瘟疫的班。那老家伙退休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青霉素。如果老家伙知道未来会提供怎样的机会……

&ldo;别人应许，&rdo;他说，&ldo;我们传达。&rdo;

大特德看着第四个骑士。&ldo;呃，我以前见过您老，&rdo;他说，&ldo;在蓝贝党2的唱片封面上。我还有个戒指，上面有您……您的……您老的头像。&rdo;

【2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摇滚乐队，这里说的是他们的第二张唱片《迷人的夜晚》，封面画着死神。】

我无所不在。

&ldo;啊。&rdo;大特德努力思考，大脸盘都随之扭曲。

&ldo;你们骑哪种摩托？&rdo;他说。

风暴在采掘场周围肆虐，系着旧轮胎的绳子在狂风中飘舞。他们尝试修建树屋时留下了一堆铁皮，时不时会有一片从不牢靠的存放处挣脱出来，向远方飞去。

&ldo;他们&rdo;抱成一团，盯着亚当。不知为什么，他显得高大了些。狗狗坐在地上，低声咕噜着。它想着所有这些即将失去的气味。地狱里除了硫磺以外，没有别的气味。但在这里，有些气味简直……简直……好吧，实话实说，地狱里也没有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