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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笔芯去找了件长袖长裤给她换上,累得气喘吁吁,怎么折腾贺青池还在发烧不醒,她小声嘀咕了句“挺圆润的,温树臣福利真好啊。”
贺青池的身体还是烫的,体温计被拿出来,一看都烧到快四十度了。
曲笔芯有种被坑的感觉,明明是把这女人大老远喊出国陪自己,结果搞了半天她成了小丫鬟了,直到早晨五点多,窗外都微微露白了。
贺青池终于隐隐有些转醒的现象,额头晕眩极了,全身也跟散架了一样难受。
曲笔芯刚给她测量完第二次体温,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后,烧似乎也跟着退下来。
“喂你还清醒吗”
她看见贺青池浓翘的眼睫半眯着,便俯身靠近在问。
贺青池身体发烫,指尖却是冰凉一片,没力气抬起。
她后半夜好像是做了场噩梦,迷迷糊糊的那些片段已经记不全了,只是依旧有熟悉的恐惧感从心底滋长出来。
曲笔芯靠近的时候,听见她苍白的唇轻张“老毛病了。”
“你不会一看恐怖片就高烧吧”
贺青池没力气说太多话,喉咙干哑的难受。
曲笔芯又问“要不我叫救护车吧,你万一病死他乡”
“给我吃一片止痛药,会自愈的。”贺青池打断她的话,手指发白揪紧了被子将自己肩头也裹好,乌黑秀发凌乱半干,只堪堪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轮廓。
看起来没什么血气,眼角还遗留着一抹水色的痕迹。
见她呼吸声开始变得呼吸均匀,曲笔芯想了想,先做出妥协“吃止痛药真有用吗那我先给你吃一片要是还高烧上去,我就叫救护车了。”
贺青池没在回话,突然高烧几个小时已经透支了她的精神。
曲笔芯去把止痛药拿给她吃,又喂了烧开过的温水,还念着说“你是故意的吧让你来陪我就来个意外生病,这叫我怎么跟你家交代”
“别告诉我爸。”贺青池声音低低传来,眼睛是闭着,却没有睡糊涂。
曲笔芯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沿,有意跟她说话,以免睡死过去就叫不醒了“你这看恐怖片就高烧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贺青池喉咙咽下药后,还有一股淡淡苦味蔓延着,她呼吸急促两秒,乌黑的眸睁开,愣愣看着窗帘的影子,声音透着一丝倦意“六岁还是七岁我记不清了小时候别人以为我是被吓丢了魂,夜里睡觉才高烧不退,后来我却经常这样,应该算是一种童年阴影吧。”
曲笔芯这就要说上几句了,微微扬起下巴“像你们这种喜欢把事藏在心里的,多多少少心里上都有点小变态,像我就从来没这方面的烦恼。”
从小曲笔芯就和贺青池截然相反,她喜欢抢东西,好看的花裙子啊布娃娃啊,还有糖果之类,不给她就哭就装绿茶婊卖可怜,有情绪就卷起袖子带上姐妹团去撕逼,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而贺青池就不一样,她要不爽谁,只会很平静的疏远关系,表面上带着冷清距离感,让人觉得很不好相处,又找不到借口跟她撕破脸皮。
在曲笔芯看来,这类的心里多半都是藏着一箩筐的事,不憋出心理变态来才怪。
贺青池静了半天,就说了一句“你才变态。”
曲笔芯冷笑了“我要变态的话,之前给你换睡衣就袭胸了。”
贺青池抬头看她,又重新把眼睛有气无力的闭上。
过一会,曲笔芯小声的问了句“我是不是胸太小了,沈复才那啥冷淡”
贺青池忍不住又睁开眼,看着她说“你很想知道”
曲笔芯表面上很洒脱,却张口话不离沈复的名字。
到底还是不甘心放下,偏偏死要面子不承认。
贺青池白皙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指尖朝她勾了勾“把手机给我。”
曲笔芯这时候脑子也迟钝了,下意识就解开屏幕锁给她了。
贺青池苍白的脸色还不太好,屏幕灯光照着她,过了两分钟,她将手机重新还回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声音迷迷糊糊传来“我睡一会,你出去等答复吧。”
“答,答答复”曲笔芯懵逼了两秒。
她低头一看,都顾不上眼睛没完全愈合就瞪起了,娃娃音尖叫出声“贺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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